过头来,目光有些呆滞。
“是二海啊,你咋来了?”
走到跟前,在屁股下边垫上一张报纸,坐到王大奎身边。
“又想婶了?”
“是啊,最近越来越想,她总是在我的眼前晃。”
“婶是好人,可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是啊,一天好日子没过上,不值啊。”王大奎摇摇头,又说:“不过,那时候苦是苦,但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家里笑声不断啊!”
是啊,不管条件怎么样,屋顶有炊烟,家里有笑声,便什么都有了,幸福就这么简单。
“婶走的那年,我才八岁。”
“她命苦,都走了二十几年喽。”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都二十几年了。”
“也不能说她苦,至少她没烦没恼了,丢下我,好不容易把正玉拉扯大了,却弄了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这叫活受罪啊。”
“叔,正玉可能有什么难处,但他却孝顺啊,现在肯定在外混得好了,不是经常打钱回来嘛。”
“要那多钱干嘛?我只要他能在我跟前。”
看奎叔这个样子,几次想张嘴问问自己的那个事情,终是没有开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