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山。”
“等等,你方才说一成,”陈大耳心中错愕,掐指算着,“不该啊,怎么涨了这般多,莫非是陆霜那丫头,守观的命格究竟是什么路数!”
李长生提着扫帚清理着地上的银杏叶,没好气道:“合着你也不知道,守观为何如此受天地青睐?罢了,回头去问问老头子。”
陈大耳没好气地白了李长生一眼,说道:“你有这闲工夫瞎操心,还不如去给你那两徒弟讲道,还什么青城双子,上回被楚徇按着打,还得是老头子去解围。”
李长生困惑道:“你不知道吗,陆真、李亥早就被老头子丢到山海界了。”
陈大耳抬眉,略作思索:“也好,是该多历练、历练,何况我那徒弟也在里边,能照顾一二。”
李长生忙问道:“陈为那小子都在山海界里待了满三年吧,打算什么时候出来?”
陈大耳提到这茬就来气,猛咽一口黄酒,说道:“那小子就没打算出来,还说什么人间太无趣,我看是平日里志怪小说看多,魔怔了!”
李长生嘴角微抽,内心吐槽:志怪小说?那不是您老的最爱。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一代的青城山怎么办啊,放眼望去,没一个靠谱的。只能希望老头子多活两年了……
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李纹捧着卷书朗朗而诵,她瞧着一尘不变的院中风景,湖堤、亭楼、杨柳和锦鲤,嘴角微皱,摇着头,“哪里好了,一点都不好,甚是无趣。香山居士最会骗人,还说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饶了多少女儿家心思。”
李纹接着看书,素手刚好翻到下一页,眉头骤然微蹙:“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她用手指探了一下朱唇,又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腰,脸上顿时一阵羞红,心中纳罕:香山居士明明在耍流氓,还什么素口、蛮腰,呸、呸、呸。
日过午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李纹放下手中的书籍,从亭中走出,一身红衣落人眼,白色的锦衣打底,红色的丝罗绸缎,其上绣着凤凰涅槃,胸前有珠花点缀,裙摆拖地,却不染尘埃。
开了门,有一素衣男子撑着纸伞驻足,李纹这才意识到外边下雨了。
“进来吧,李崇丘。”
李崇丘进了院子,四处打量着,嘴上惊奇道:“大价钱啊,院内四季如春,这阵法看着是钦天监的手法啊,每日得用着多少灵气?稍等,这湖依阴阳两势而建,能自主吸纳天地灵气,非两家道门无人能做到。还有,这湖中哪是锦鲤啊,分明是山海界得来的五色鲮鲤,吞吐的可都是仙灵之气,我说此地看着如此虚惘。”
李纹给他沏了杯茶,笑道:“还是小师弟识货,姐姐这里万般好,就是孤身一人,空荡荡的,”说着,李纹拽住李崇丘的手,笑盈盈道:“不妨师弟今晚留下陪姐姐,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