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崇丘上扬的嘴角猛地一顿,连忙抽出手,向李纹一拜:“姐姐莫要开玩笑!”
李纹嘴角上扬,桃眼如波,尤为动人:“姐姐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吃了你的。”
只是李崇丘哪敢多看一眼,连忙把头放得更低,他若是敢乱看,怕是出门就被人绑了,忙道:“我错了,姐姐请饶了我。”
李纹坐在玉石椅上,拿起茶抿了一口,顿觉无趣,冷冷道:“错在哪里?”
李崇丘闻着茶香,武夷山的大红袍树,人间总共就三株,何其难得。他咽了口唾沫,面带泪水,声含哭腔:“错在不该十多年来不来看姐姐,错在当年没在姐姐身边,错在……”
“够了,”李纹皱着眉头,食指按着灵台,没好气道,“也不指望你这榆木脑袋能说出朵花,把信留下,赶紧滚。”
李崇丘将信掏出恭敬地放在玉石桌上,目光不舍地看着桌上的茶水,欲言又止。
李纹撇了他一眼,抄起桌上的茶几朝他砸去,见他要躲,训斥道:“你若不狼狈出去,王叔的拳头你吃不消。”
大红袍的茶水溅了李崇丘一身,直让李崇丘怀疑人生,心疼的不是自己,是一身茶水。他退开一步,拘礼道:“姐姐,李崇丘告退。”
李纹趴在玉石桌上,眉眼哀愁,看得是豫州的方向,不知觉,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