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面对着他弓弓腰,嘴里没说一句话,脸上挂着担忧与无奈,还有对他的同情。
邱学秦看着许连瑜低头耷脑,心慵意懒,精神萎靡不振,关心地问:“连瑜,你怎么啦?看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没,没有,今天……挺好的。”许连瑜满脸尴尬,额头冒着汗珠子,有几颗滚下了他长长的眉毛,他把洁白的手帕放在额头拭了拭,看向对面坐着的真佑和仟溪,顿然,他感觉有点失态,急忙换了一个坐姿,放下手帕压在胳膊肘下面,双手端起茶杯向真佑面前举了举,咧咧嘴角:“真佑君,刚才一进门,俺被你女朋友的美貌吸引,有点失礼,请您多多包涵。”
许连瑜心里的痛苦没有人知道,他已经习惯了面对着日本人低眉垂目。他不敢直视真佑两只像秋星一样深不可测的双目,那双眼眸里不知道藏着多少嚚滑。
邱学秦给真佑面前的茶杯里添上茶水,粲然一笑:“真医生,这茶要趁热品,才能感觉到:如兰在舌,沁人心脾,芬芳甘甜。”
停顿了片刻,她故作神神秘秘地问:“真医生,俺想与您一起做煤炭生意,不知可否?”
真佑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举到眼前,放在嘴边吹了吹,闻了闻,啜了一小口,然后把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眼睛看着邱学秦,说:“邱老板,您想做煤炭生意,许先生不就在煤矿工作吗?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邱学秦放下手里茶壶,坐正身体,呵呵一笑:“真医生,您不愧在中国生活了二十多年,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话说回来,许少爷只是一个煤矿监工,替你们日本人办事,与俺想做的买卖不搭边。”
“不明白。”真佑又端起了茶杯。
“真医生,俺说的买卖不是什么大买卖,不知过磅要称的买卖您能不能瞧在眼里?”
“不,谁见了钱不亲?无论大小。只是我有工作,我的工作不允许我分心……邱老板,我父亲就是从小生意做起来的,父亲说,小生意锻炼人的思维能力。”
“真医生,您只要肯屈尊就卑,什么都不需您做,只等着分红即可,只是零售没有太大利润,只要您不嫌弃少就可以。”
“有这样做买卖的吗?!如果我没猜错您是想用我的名号?天上掉馅饼这个俗谚也是出自你们中国……还是让我回去考虑考虑吧。”
真佑很聪明,他马上意识到了邱老板想利用他,如果眼前的女人利用他挣钱,他没有意见,如果参与其他阴谋,他也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原则。
“真医生,俺说话不会绕圈子,只因为运输不方便,到处都是你们日本人设下的关卡,青峰镇刘家煤场被迫关闭了,为什么?只因为半路上卡车被扣了……现在中国人自己做不成生意,挣钱很费劲,俺想做煤炭生意,绞尽脑汁不知与谁合伙,今儿您的突然到访,让俺的眼睛与心灵都亮了。”
听到邱学秦的话,仟溪捧着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