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
这个英俊的人,在今天好似随时吞噬人的怪兽,一丝不乱的发髻总给人狂风乱舞的震撼。
他面对来的所有人,铁青着脸一字一句,把话送到他们心底。
“我要不把这些人扳下来,我随他姓!”
嗜血的咆哮声,好似冬夜最凶猛的风声,震得春风里烛光也停下摇曳,好似在躲避他的滔天怒火。
客厅的人也让震撼住,有的人在这热血铮铮中含起热泪,有的人充满敬佩,有的人恨不能呐喊附合,柳至刀锋似的眼光一转,“唰!”,到了女眷堆里。
这眸光好似重兵压境,吓得有几个媳妇把心口一捂。而柳至直直看向的只是几个人。
冷笑一声,不等她们躲避,柳至喝道:“柳明家的,柳晖家的,柳……”让他点名的全是和柳明一起赴死的遗孀。
颤颤巍巍站起来,其实都有些不明就里。柳明家的甚至在想你柳至总算发威,你早威风啊?你早几年威风,我丈夫也就不会死。
抬眸,碰上的是柳至冰寒入骨的眼神,和他森森似冰的话语。
“现在总该明白过来吧!别人巴不得娘娘和太后不好。巴不得我柳家和袁家打斗!”
柳明妻子眼前一黑,身子摇晃几下,颤声道:“这这,这与我未亡人有什么牵连?”
一指柳云若,柳至狞笑:“你几次三番挑唆我儿子,在外面也败坏我的名声,你要知道,这个家是我在当,你等眼里没我,去吧!”
最后一声厉喝,好似一个炸雷没有征兆地打在几个寡妇们头上。柳明妻子哆嗦着:“您,让我们去哪儿?”她在心里固执的不肯去想真相,虽然她听得懂。
因为问话,她不由自主在柳至面上看一眼,把他的狞笑收在眼中。狞笑?这个年青的,一直让柳明不服的家主,他是狰狞面容。
柳明妻子呆若木鸡,柳至根本不给她多说多想的钟点,再次厉声:“把孩子留下,孩子是我柳家的骨血。收拾嫁妆滚回娘家!”
滚回,这两个字把寡妇们伤得重重的。有一个泣声道:“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欺负我们没有丈夫……。”
“我呸!”柳至怒啐。接下来大骂起来:“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柳家有多少寡居的人!我当家主这几年什么时候亏待过!过年分东西全是上上份儿!独你们,吃着拿着护着,还挑唆我的儿子,在外面造谣言生是非!你们是女眷,我是外面行走的男人。我不和你们理论就罢,和你们理论,再没有客气的道理!”
柳云若糊涂了,在他的小心眼里,因为和袁执瑜袁执璞对打过,一直认为就是袁家不好。但今天他让父亲的话弄得不知该怎么去想,挑唆?这是不好的意思。
这些婶婶伯娘们,见到自己就塞点心,就哭着说可怜,难道她们是坏人?
老太爷们纷纷出了声,柳明的祖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