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口径。
“放心,我们不会亏待孩子,有祖父在的,祖父母养着。没有祖父在的,叔伯兄弟们养着。同枝叔伯哥哥都没有的,家里养着。你们想他们了,随时可以回来看看。但你们在外面肆意败坏家里名声,这是商议过的,留不得了。”
柳明柳晖的妻子走到自己婆婆面前跪下,泣不成声:“婆婆,我们曾说过不改嫁,难道你也背弃前言?”
两个中年妇人冷冷淡淡,显然也是早就知道这事情。她们各自对自己媳妇道:“真的你们要守,在娘家守吧。按月,我的私房银子送给你们。但害群之马是不能再留。留下你们,也是总有鼓动太后和娘娘不和的话出来。如今你们看看,娘娘因为不得太后欢心,什么贱人都敢欺负上来!”
柳垣亦生气地道:“也让和你们说得来的妯娌们劝过你们,总是不改。总是忠毅侯不好,总是太后不好。我们如今欠下袁家寿姑娘好些人情,过年过节总是她出面为娘娘说话,你们有能耐,倒是去皇上面前帮着说话去啊,仗着是我们家的人就胡说八道,回去吧,在你娘家爱说什么说什么,再也不会有人劝你们。”
“小袁那东西是我的!别人都不要动,我揍他!”柳至横插一句,目光炯炯不再看柳明等的遗孀,在厅上男人堆里一扫,沉下脸唤一个人的名字:“柳堂,你父亲怎么不来?”
“柳埻,你哥哥怎敢不来?”
柳堂柳埻不敢怠慢,红着脸赔不是,说今天晚了,明天一早就回家叫他们去。
柳至这才放过去,让遗孀的自家公婆,没有公婆的让自家妯娌们带她们出去,女眷们也退出去,男人们商议到深夜。
柳夫人送上夜宵,柳至正要说散了吃东西去,柳至的父亲叫住儿子。见到儿子在家里威望重,柳至的父亲满面欣慰。心疼他,说出下面的话。
“和忠毅侯的事情算了吧,我先骂他的,丞相欺负他也不对,他打我一巴掌,你丢下来。”
柳至面色一寒:“不行!您是我爹,他就不能打!骂他?他不能丢下来!”
他一定坚持,别的人没有话说,反正这一回是大家对袁训的陈年怨气下去许多,至于柳至一定要打,他也说了,是他自己的事情。
…。
春夜,在诗人的笔下时常是多情的,是适合夜采香花把石径踏。于是,袁训总坐在窗下对着月亮出神,宝珠就一会儿看看他,过一会儿又看看他。
看风的缘故,烛光染上他高挺的鼻子,随后,月光染上他的面颊。自己的丈夫还是让人心醉的飘逸出群。
宝珠放下手中的活计,是个水红色绣水鸟的肚兜,给加寿的。把袁训叫上一声:“一个人悄悄的笑,怎么不说给你面前的宝珠听听。”
袁训转过脸儿来,嘴角上扬,更是笑眯眯模样,慢条斯理:“啊,是宝珠在这里啊,”往她手上瞅瞅:“你不是在讨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