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笑盈盈反过来打趣他:“侯爷你难道想的和女儿没有关系吗?”袁训一笑,宝珠竭力地提醒他:“这发生的事情全是为了争宠不是吗?”
她眉开眼笑复述着:“为争宠,”希冀地对袁训嘟起嘴儿:“请侯爷去对太子殿下多说几回,为争宠呢。”
袁训含笑:“让你猜中,我想的正是这个。但是呢,我先不说,柳至会去说的。他说没意思,我说只怕生出多心,觉得有含章。”
宝珠侧侧面庞,在月光下的她颇有点儿顾影自怜味道,轻咬起嘴唇,像在遗憾。
袁训笑容满面欣赏着妻子娇态,悠然道:“但是你放心,我也会去说的。”
宝珠欢呼一声,从榻的另一边起身,坐到他身边去,讨好的给他捶了捶肩头,不过就几下,也就丢开,和丈夫相视而笑。大大的夸奖他:“表兄是最好的父亲。”
“是表兄还是表凶呢?”袁训带着懒懒把妻子搂到怀里:“自从你对我说明白,我总觉得吃了一生一世的亏,看我什么时候对你凶过,是你对我凶还差不多。”
宝珠一本正经:“王府的姑娘,哦,虽然你没有凶,但你有王府的姑娘。”
袁训微乐,把宝珠额头敲上一下:“你又来了,那王府的姑娘到底是什么鬼,到现在我也没见到影子。”
宝珠娇滴滴呼了一声痛,唇角噙上笑容:“明天兴许你就能见到,明天你去阮家。”
袁训敲敲自己额头:“是了,你不再说一句,我明天没准儿真想不来。”笑容满面道:“全是让宫里这事情占住心。”往外面叫一声:“谁当值?”
红云走出来欠身子。
“去书房里告诉关爷,明天我去阮家,让他提我一声儿。”
红云答应着出去。袁训扶起宝珠:“咱们睡吧,加福今天晚上像是不过来,你我还在等着。”
宝珠轻笑揭穿他:“你是为加寿才坐这里半天不动,不是为用功的加福。”
袁训不否认:“是啊,为了寿姐儿在想心事。”和宝珠到床前,解衣裳宝珠先上床去,袁训坐床沿上脱鞋,丫头们回话:“福姑娘来了。”
宝珠好笑,袁训好笑。
加福拿着书进来,当父亲的先和女儿玩笑:“祖母没把你哄睡啊?”加福眨动大眼睛:“祖母听我背书,曾祖母说睡了,我想起来,我就过来了。”小手把书一展:“爹爹,今天我要学到这里,还要比战哥儿多出来才行。”
袁训认命而又幸福地笑着答应,点着头说行行行,把女儿抱到床上去。
父女两个一人一句的念着兵书,睡下来的宝珠心思飞到宫里去。加寿今天不回来,太后说凡有出格的宫务要让加寿学一学,虽然她今天受到惊吓,但也没让回家里来散心。
这话是太后在事情出来后,怕袁训和宝珠知道后担心,特意打发个太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