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副将一同求情劝阻,可陈伯之哪里听得进去。
桌子拍得“咣啷啷”的乱响。
“谁再求情,我一起宰了。”他抽出刀,双眸胀得通红,吼叫道。
整个府衙充斥着杀气。
众人见他真的发了怒,便谁也不敢多嘴。
只有那个传令兵吓得瑟瑟发抖,头如捣蒜,心说求情最多被你一刀砍了,可是轻竹亭要是一死,他搬家的可就不只是脑袋。
“拉出去,都砍了。”
说着冲进来四个侍卫,有两个喊了一声“得令!”便将传令兵拖了出去。
诸将皆觉不妥,却无一人敢再说情。
楚洁,轻竹亭,传令兵皆反绑着押在刑场之上。
楚洁问轻竹亭:“轻哥哥,咱们快死了,是么?”
轻竹亭自破阵之时,被李圆启灼伤了双眼,一直无法施展幻术。
现下他正调集体内真气,希望拼上周身之力,看能不能施展幻术,好歹保住楚洁。
所以当下沉息运气,并未回话。
楚洁不明就里,叹息道:“可惜我们就快死了,要不然天长日久,我总会叫你喜欢我的。”
她举目天边,遥望残阳,突然侧头对轻竹亭道:“轻哥哥,能和你死在一块,我一点都不怕。”
寒风凛冽,轻竹亭听见这话,不免温暖感动。
只可惜他本在运送气息,要心神凝一,最忌这样心生杂念。
“行刑!”他听得行刑官一声令下。
只觉体内真气散乱,再来不及重新汇集。
眼看着刽子手,那明晃晃的大刀,高举待落。
轻竹亭心说: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