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未问一声吴秋舫的名字。
不过有了吴秋舫的点头,道人逐渐褪去先前的急不可耐,清了清嗓子,喟叹道:“芸竹师侄提醒得是。”
言罢,又望向吴秋舫道:“徒儿,为师位列徵侯山三十六位护山长老之一,道号芦戌道人,还不知徒儿姓甚名谁?”
秋舫微微蹙了蹙眉,但借着血迹斑斑的掩饰,无人察觉。他微微思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张了张嘴,吐出一股气声道:“我叫...”
两个字方一出口,他便做出一副难以再言的模样来。
芦戌道人见他气若游丝,连忙摆手道:“徒儿暂且休息。养好了伤我们再说。”
虽然拜师入门一事都在何望舒的算计之内,但令东极门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芦戌道人是久旱逢甘露,座下几个弟子之中,也就张启一人有些本事,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摸到第四类人中间位置的高度。其他几人虽然刻苦修行,但也不过刚刚进入第四类人的门槛,比之区区凡人,没能胜出几多。
而如今遇见吴秋舫这样天资出众的弟子,自然是礼遇有加。
只不过此事若是让何望舒知道了,怕是得啐上一口,骂这道长实在太过势利了一些,明明第一次出手便未打算给吴秋舫留一条活路,要不是他机警过人,恐怕吴秋舫得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
秋舫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干脆往地上一躺,反正瞧此模样,他至少是生命无虞,指不定像个老祖先人一般被人供起来。
少年郎此时此刻,竟第一次体会到,为何何望舒总是热衷于干一些荒唐而滑稽的事情。
“启儿,快背上你师弟,这几日一定要他好好静养,若是有半点闪失。”芦戌道人的话并没有说完,有些话不说完比说完更有力道。
“弟子知道。”张启强压心中怒火,朝着吴秋舫走来,背朝着芦戌道人去将少年扶起,只是那副神情让少年瞧在眼里,怕在心里。
这哪有兄亲弟恭的模样啊,张启咬牙切齿的样子,怕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这一路上,有芦戌道人压阵,张启虽然脸色阴冷,但也不敢造次。
这墨宗说来也是,有贵客来临,不出城迎接也便算了,进了洛城之中,也只派了个骨魔使前来引导。
入城之处,人烟不多不少,秋舫匍匐在张启的背上,这所谓的师兄身材高大,右边肩膀更显宽阔,看来平常练剑勤奋有加。
秋舫再一抬眼,远远便瞧见那个带着黑色兜帽的骨魔使领着两名黑袍弟子等候在入城之后的大道上。虽然已用换形符易容,但他还是不自觉地将头往后边缩了一缩。
“师父,这墨宗竟来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来迎接我们,真是不把徵侯山放在眼里。”张启习武日久,身强力壮,背着吴秋舫说话也是不急不喘。
“哼,仗着搭上了八王爷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