躇徘徊,面露些微焦急之色,班瑶上前便询问道:“徐小姐遇上什么难处了?”
徐宜光看了看班瑶,又将目光收了回去,细瞧两边,似有为难。班瑶也看了看两边,猜想徐宜光是想过溪,可是周边无桥可过,她一双红绣鞋恐怕沾水,不如自己帮帮她吧。
“小姐若是想过水,不如我背小姐过去吧。”
只见徐宜光忍俊片刻,侧过头去,以袖掩面,肩有微动,班瑶又猜测她是心中生出羞歉之意,不好意思,便继而说道:“过一趟溪水不过几步,小姐不用担忧。”徐宜光似未有所动,班瑶又说:“我双手是干的,都还没碰水。”
脚背痒痒,班瑶低头一瞧,是一条红背小鱼滑过。“那,有劳姐姐了。”徐宜光终于开口,眼带笑意。班瑶走到她面前,背过身,弯下腰,等待她上来。徐宜光放心地双手交于班瑶胸前,被班瑶背起,走向溪对面。
“还不知姐姐芳名呢?”徐宜光附到班瑶耳边问道。
“噢,我姓……我姓萧,名瑶。”班瑶答道,却差点把真姓氏暴露。
“瑶姐姐怎么不问问我之名字?”
“听人说起了,小姐芳名眠芸,闺字宜光。”
“和谁打听的?我姐姐吗?”徐宜光笑问道。
“可不是打听,路上闲下听婆子说的。徐夫人只聊过她曾受教于岳女史,我有一干闺女,最近去了岳女史的家塾,徐夫人说,这算师出同门。”
“那也与我是师出同门了,我也受岳启洲教导过。”
“启洲?是岳女史吗?”
“是啊,女史她号启洲。”
抵达了对岸,班瑶转身缓缓放下徐宜光,徐宜光左顾右瞧,忽而眼睛一亮,与狗尾草丛中捡起一张薛涛笺。班瑶疑惑,笑问道:“小姐过溪只为捡一张纸笺?那也不必亲身而来,早吩咐了,我来捡就是。”
徐宜光将薛涛笺放入袖中,笑道:“姐姐盛情难却,我怎敢拂面?”
班瑶掩嘴笑了,“怪道我了。我再背小姐回去吧。”她转过身去,再次背起徐宜光。
溪水返途中,班瑶问道:“方才小姐提起,岳女史号启洲,那小姐可有名号么?”
“倒有一个无趣的。”
“是茜园吗?”
“你怎知的?”
“徐小姐捡起那纸笺时,我瞧见一眼,一角写有二字——‘茜园’。多好听,可不无趣。”
徐宜光微微低下头,靠上班瑶的肩膀,心想:害病的可怜人,动了心思,瞧一眼就了不得了,这路上回去该如何?
蓦地颠簸,耳边传来大叫,是班瑶惊喜万分,“欸鱼鱼鱼,是大鱼欸!”徐宜光不解班瑶为何如此兴奋,却听班瑶一边道歉,一边呼岸上其他女轿夫来抓鱼。那些女轿夫们听了,立马跳入水中,围堵大鱼,齐齐把它捉住,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