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未鸣,晓晨未至,却有人因口舌干渴而醒。姚菱迷迷糊糊地起床,摸到桌子边,提起茶壶往嘴里灌水,可是壶中空空,仅有几滴入喉,于是她只好下楼去找水喝。下了楼梯,差点绊倒,氤氲的银光混着一点淡紫,一点橙黄,绕着芭蕉与晾衣竹架照进厅堂。进了厅堂,她找到桌上水壶与茶碗,提起来就倒,也只倒出来能覆盖住碗底的一点。
口渴使得喉咙发疼,忽然发现厨房有动静,姚菱蹑手蹑脚地前去察看,只见班瑶正在厨房内烧早饭呢。
“干娘起得好早啊。”姚菱倚着厨房门道。
班瑶一边炒小菜头,一边让姚菱在堂内等着,一会儿就有的吃了。但姚菱眼前的首要难题即是解渴,她直奔厨房内水缸边,拿起葫芦瓢便要舀水饮下。班瑶怕她这样喝生水闹肚子,急忙喊住她,盛了碗粥汤与她。“小心烫。”
姚菱吹了吹粥汤,小心嘬饮了两口,端着粥碗回到堂中,把碗放好,又去解手,待又洗手濯面完毕后,粥凉了一些,可以大方喝下了。片刻后,班瑶将小菜头、热粥、酱菜与煎豆腐端来堂中,与姚菱一同吃。这顿早饭闻着香极了,姚菱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吃完后,班瑶催促姚菱换好衣服,梳好头发,要出门去。姚菱疑惑,自干娘从陈老板那里辞工回来,素日不早起的,今日早起就稀奇了,怎么还要带她出门?“出门去哪里啊?上学还早。”
“去西郊野。一路过去,正好消食,也练了脚力,再在那清静地练功夫,随后径直去上学,不耽误时辰。”
“啊?这……”姚菱有些心累,“一大早就去练功啊,太辛苦了。”
“辛苦什么,昨日不是拍着胸脯保证,每日苦练,绝不懈怠么?才一宵过去,就记不得了?”
姚菱此时心生后悔,她不该什么都积极热心,眼下她只想回笼一会儿,可是看着班瑶认真严肃的样子,又不敢却命,只好照她说的,换好衣服,拿上书袋,跟她出门。
走到郊野时,姚菱已经脚掌酸疼,这哪里能练到脚力了?她不禁怀疑,一屁股坐上块大石板,揉着脚。
“休息一下,后从基本功起练。”班瑶嘱咐道。
“什么基本功啊?不练干娘以前教的那几招?而且,在院子里不能练吗?非得走上一路。”姚菱抱怨着。
“以前教的是为应急之用,但若没基本功撑着,使不出多少威力来。走一路你就受不了,从前我学武的时候,都是每日清早上山挑水,要挑满十缸水。”
十缸水……姚菱自认可做不到。也罢,既然都保证了要勤加苦练,那就练吧。她放下书袋,依着班瑶的教导,从扎马步,练到如何出拳踢腿。她发现其中的讲究,出拳可不是挥挥拳头那么简单,怎样发力是有门道的,是为势。
班瑶除了教导姚菱,等她学的功夫,她也在一旁操练起来。姚菱看的花眼,见她虎虎生风,势如破竹,飞草攀树又如汤沃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