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摸,谁知她一靠近,狸花猫弓着背飞一般地溜了。“怕我啊?唉。”班瑶十分失落。不一会儿,学生们陆陆续续来齐了,不好打扰她们上课,班瑶便赶紧离开。
回到家门前,李宛桂向班瑶挥手招呼,请她去坐坐,班瑶虽怪疑,却也没拒绝,待进入李宛桂家时,发现堂中已有丁姐、王姐、武娘子、夏老婆等一众妇人,想是已等候多时了。“马上就要到端午佳节了,端午有竞龙舟,亦有赛凤船,我等正是要上阵赛凤船。船手已齐全,需有个在船头振鼓的,我们思来想去,鼓手为萧大姐这般势如虎豹,喝如洪钟的来,最为合适。你看,为请你,我们合计买了烧鸡烧鸭款待。”说着,包着荷叶的烧鸡与烧鸭已端上桌面,一将荷叶撕开,肉香四溢。
“多谢大家错爱。”班瑶笑道,“只是我未免会让人失望。喝如洪钟,此般印象从何而来?”
“萧大姐虽然平时讲话声细脆,可毕竟是习武之人,一运上气,声响便难同凡响吧。”
“这又是哪里的印象噢。”班瑶无奈道,“我卯足了气势,首次大喊一声,尚可,再接着喊,就没那么响亮了。站上船头,只听得到鼓声了。”
“也罢,萧大姐不肯与咱们同赛凤船,不强求她了。到时候奖赏就我们分了。鸡鸭我们自己吃。”李宛桂把烧鸡烧鸭推向其余妇人那里,正要撕扯,却被按下。班瑶一手指勾回来一点,笑问道:“好姐姐,好嫂嫂,有什么奖赏?是赢船才有的奖赏?”
“什么奖赏?也就十两银,外加银头面和银钏,艾叶香囊,五毒扇,与知县夫人同席吃酒。倘若赢了船赛,就能得了。”
十天不到,就能得这些,已是丰收,只是输赢没有定数。班瑶犹豫着,她又问道:“凤船这主意,是谁想的?办的?”
“正是知县夫人呐,她喜好看这个,好不容易说动了苏知县答应举办。”
“苏知县?刘知县呢?调任走了?”
“萧大姐啊,你从来不问外事么?早在年初他就迁官了。”
世事变化,班瑶始料未及。苏知县不知如何,算不算的好官,与本地是幸是灾,此时不知,但这半年来,还算太平。今年端午,就别负了大家的心意吧。班瑶答应了,只是又问道:“赛凤船除了我们,还有谁组了队?”
“史老婆,赵二娘,还有唐婶……欸,等等,你不会想弃下我们,去她们那里吧?”李宛桂疑猜道,一边伸手挡护鸡鸭。
“我既都答应你们了,怎会三心二意?只是讲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罢了。不都是为了赢吗?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姐妹们,用了我,怎还疑我?连只鸭腿都不给?”班瑶嗔怪道。
“好好,是我们错了。”妇人们笑着,扯分下烧鸡与烧鸭,喂班瑶来吃。李宛桂又从后厨捧出酒坛,要与大家吃酒,李姐夫舍不得,拦了一回,拦不住,只好坐在灶台后面生闷气。吃上兴头,李宛桂又来厨房,打发李姐夫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