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翘起嘴。将酒壶捧得更高,望求她二人回桌边。
“小嘴愈发皮了。”
“恐怕她们也都饿了,放她们先去用饭吧。”班瑶劝道。
徐宜光允了,几个丫鬟得了解放,出了星涛院。她们也拿着酒往里走,见书案与书架上所陈书籍,班瑶忽而问起徐宜光可有著书。徐宜光微有羞愧,“才疏学浅,还不得著书。怎么问起这个?”
班瑶道:“适才想起许穆夫人之诗作,方才问起。”
徐宜光道:“我确有成书之心,为所爱星辰而立,只是研究尚为浅薄,比不得前人,难以落笔。”
班瑶道:“小姐的钻研,定有所成。然作书传世,也不止学问,记闻载录,也是文章。我想凭小姐笔墨,不妨多多记录人事,尤其是女子之事。我常听闻此前抗倭中人,不少妇人,如王夫人、瓦氏夫人者,远不少,往近来讲,松江之地,亦有女中人杰。小姐今后不是多去周游么?若多作考察,多记录此间种种,为后人所阅,品读今世,以见星火。”
徐宜光道:“这类事,府志、县志或许有记,士人笔记也有写作。”
班瑶道:“他们有,不妨碍我们写。他们所想,或与我们所思有异,多有一笔,为女子单独作史列传,重现女子之声。”
徐宜光道:“你是说,如易安居士所作之金石录后序那般?表抒女子所感喜乐忧怅。”
“一样,也不太一样。”班瑶笑了,“不枉茜园之名嘛。”
徐宜光也笑了,“我有名号,姐姐可有?”
班瑶笑容逐渐收敛,院中已有丫鬟们的嬉笑声,“有一个,”她悠悠说道,“孤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