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如此上下两条路,各走各的,不就能和气生财吗?”
班瑶一席话语,提醒了吴丹英。自己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如此简单的道理,竟未拾得起来。她暗自懊恼,可面上逞强,“这些事,我早便知晓,你下去吧,强留在此处,是要讨药吃吗?”
听吴丹英这么说,班瑶竟真拿起一颗药丸往嘴里送。吴丹英瞪大了眼睛,见她真的嚼了又咽下,紧张地问她有何反应,班瑶舔了舔牙齿,回道:“吃起来像山楂丁,咽下去时,又清凉了咽喉。倒比我以前吃过的‘凤还巢’好吃。”
“哈——呀!你这个女子,面上看起来正经,居然嚼过房中药。”
“什么房中药,说是房中药,吃下去就只有一点热,同喝了一钟烧刀子一般。都是吹得天花乱坠,仿佛是八卦炉里的仙丹,实际都骗骗人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别去外面说什么骗骗人的,我还要换点银子呢!赶紧出去吧。”
送走班瑶后,吴丹英将药丸都包装好,随后出店乘轿子去各大户人家拜访,一来是因近来走动的少了,该多联络联络,二来则是为了打探月楼布在富贵人家的行情如何。随后又派遣了好几个伙计去月楼棉铺买布,她则坐在不远处酒馆中观察,待伙计回来将店中详情告知。几番下来,已了然市情,心下深觉爽快与轻松。
想当初,她聘请来薛姐入店,就是看中她的染布手艺,可是自己却未好好利用,白白浪费了不少时间,否则便好早早打造好招牌,何用月楼棉铺抢得先机。此后,她一步步踏实地规划与实施,果然,红卉的棉布依当初班瑶所言,在寻常人家中畅销。为防他人盗名,也在布匹一角织染上“红卉”二字。
至于陈老板,以月楼布为矛,打落吴丹英的计划落空,自己的伙计被挖走的一“仇”没报成,但因投资丁姐的月楼棉铺,并相助经营,却也收益颇丰,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只是他心里依旧放不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