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道义,当众叫我难堪,害我被那姓吴的踢了。她也是个无情无义的,穿上衣服就装正经!”
“穿上衣服?”
赵青愣了半响,只因意识到方才失言,晚风吹过,他也决定豁出去了,说道:“不就是摸了织娘的屁股,就把我当众揪出来,那姓吴的睡了我,你怎么不揪她?”
“她强迫你的?”
“她勾引我的!”
此时,班瑶上半张脸,皱着眉,颇为苦涩,下半张脸,用力拉下要翘起的嘴角,避免笑出声。赵青眼中映入的,就是这样一张美艳并逐渐扭曲的面孔。
揉了揉面颊,班瑶严肃道:“你和吴老板的事,该去找吴老板好好说。但请今后看顾好自身言行,做个君子。世道留与你们男人的出路那么多,饿不到你,去别家店吧,他们兴许更宽容。时候不早了,吃过晚饭了么?”
赵青泄了气,不再作声,灰溜溜地逃离了此处。班瑶走出巷子,往红卉棉行去。此时,吴丹英正步入轿中,刚坐下,忽然身旁便挤过来一人,正是班瑶。吴丹英摸不透这人闹什么,屁股往边上挪了挪。
“不用挪动,吴老板的轿子宽敞的很,八个人抬呢。”班瑶笑道。
吴丹英白她一眼,“想我送你到家就讲,送你一趟便是。”
“不用送了,我马上下去。有话且与你讲。”班瑶正色道,“素日幽会多少男人都无碍,何必向店里人下手?赵青来找了,像受委屈似的。既是你吴老板惹出来的,得由吴老板善后。风头正盛之时,好生看看四周。”
“一个毛头小子,理他作什么?赶他走便是。”
“一个毛头小子,看着女人时,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更何况是曾经得老板你倾心的,不把自己捧上天了?权欲一涨,便以为对织工动手动脚没事。”
“噢,是啊,我亦对你信赖得紧,这便叫你捧自己上天了,以下犯上?”吴丹英冷笑道。话落,轿中气息似乎凝固起来,班瑶一言不发地盯着吴丹英,片刻后,离轿而去。
家中,饭菜都已入锅,班瑶将买来的鱼放入盆中养着,待明日杀来吃。鼻子里窜入一股焦味,班瑶急忙站起身提醒走神的石金娥,并拿过锅勺将菜盛出。“怎么心不在焉的?”班瑶尝了尝那碗菜,还能吃。
“姐姐,”石金娥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我有心事要讲。”
“吃过饭再讲吧,孩子们饿着呢。”
晚饭后,石金娥将班瑶带去她的卧房,掩上房门,而后轻声同班瑶聊起铁荣求亲一事。
“求亲?何时说起的?谁保的媒?”班瑶问道。
“哎,前日提的,还没媒人呢。却也太突然,我该回绝的,当时却什么也没说。想着要不要去讲清了。”
“若不答应,便讲清楚,挑个日子,我陪你去。”
“也好,可有一点,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