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离开。
“我会让林子朝安排人马送你回宫,回宫会你立刻将此事告诉母妃,母妃会帮你处理干净。记住,无论父皇如何责罚,你都不可有半句辩解,必须乖乖受罚。”
“又是母妃,我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父皇知道,我也能解释清楚,不劳四哥挂念。再说就算我擅自离宫,可也是为赈灾而来,同知州的粮库里已无多余粮,我送来的粮食至少解了燃眉之急。得不到奖赏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像做贼一般?”
听到这话,越则煜质疑道:“你是为父皇奖赏而来赈灾?”
抿了抿嘴,越则昭扭着脖子道了句不是。
越则煜沉默片刻,挪开眼睛,不在看他,“五弟,我不管你到底为何而来,但这件事已不在是简单的赈灾救人,你也看到光一个同知州的受灾百姓有多少,这和之前的奏折数字完全不匹配,况且依着汾河官员的说法,一共上报了三次灾情,但父皇只收到两份奏折,少了一份折子,所以这摊水已经变浑。回去,对你来说是最安全的选择,四哥不会害你。”
越则昭半天没吭声,当听到少了一份折子的时候,他的耳朵已听不进任何东西,“少了折子,四哥可知是何人所为?”
“现在虽无线索,但我必会彻查。不论为何,私藏奏折,置百姓于不顾,这种人若不揪出,于大燕有害无益。”
是吗?越则昭瞥到越则煜眼中的怒意,心中忽然改了念头,或许该先派个人回趟燕都检查一下当日那个内侍的嘴是否牢靠?
正在这时林子朝敲门而入,越则煜吩咐林子朝立刻准备人马送越则昭回宫,越则昭再三拒绝,却也无法。
就在二人出门之际,越则煜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对了,你离京之时秦国公调了多少粮草?”
“父皇下令,调粮一万石,我出燕都之时,秦国公还在准备。”
“一万石?”
听出四哥声音中的惊讶,越则昭心中疑惑,“许是国库吃紧,父皇分批抽调,先调粮一万吧。”
“父皇上朝之时,可提过汾河灾情?”
“我未曾听闻,当日父皇也是将秦国公召入书房商谈,我碰巧听到。”
说完这句,越则煜面色沉重,眉头紧锁,当初父皇也是秘令自己前往汾河,所以满朝除了父皇、秦国公就无人知晓汾河灾情的实际情况,更或者父皇并未将自己的折子如实公布,大燕上下对这里一无所知?越则煜越想越心凉,今日在军营的听闻,似乎印证了这一猜测,同样的路程,最先到达的旨意不是赈灾旨意,而是命汾河驻兵除燕皇虎符外无需听命任何人。这道旨意似乎是针对自己特意颁发,这个任何人说的也许是自己?
想想自己的奏请,既要拨粮,又要调兵维持安全,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割据为王,父皇宁肯信官员串通一气的谎言,也不肯信自己的如实上报,又或者父皇心里知道答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