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瞳孔忽然亮起,从眸中喷射出去的瞳光锐利如刀。
沈酒辞忽然冲过来握住了淮卿的手腕,猛的收紧,腕骨在一阵咔咔的声音里折断。
淮卿痛得狂呼出来,他抽不回来手,云灼轻飘飘的身子翩然落地,而沈酒辞还死死的钳住他的手。
沈酒辞飞踢在淮卿的胸口,发出轰然巨响,夹杂着肋骨碎裂的声音,两个身影分开,沈酒辞稳稳落地。
云灼捂着伤口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沈酒辞已经失血到了那个地步,不死已经是奇迹了。
沈酒辞的双腿渐渐化为蛇尾,带血的骨刺突了出来,鳞片下的肌肉如流水般起伏,而后猛的绷紧成型。
沈酒辞缓缓立直了身子,他面对淮卿,微微弓腰,手中是出鞘的蛇骨长剑。
沈酒辞看着淮卿,金黄色的瞳孔中仿佛结冰那样冰冷,此刻他眼中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杀戮。
两人每一次的相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他们在殿内互相追逐,甚至贴着水晶墙壁奔驰。
顶部不断的有碎石落下,在空中就裂开,一只只黑色的虚影惊恐的四处飞舞又被双方掀起的气浪迅速化为灰烬。
有的黑影落到了云灼的身上,但是双方都无暇顾及,云灼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在恍惚之间,云灼觉得自己周围安静了下来,她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
有人站在黑暗处,似乎是在对着自己招手,原来无论谁死后都是有阴差来接的啊。
淮卿的周围忽的出现了一条条弯曲的蛇,它们同时向着沈酒辞冲来,沈酒辞只能凭借着本能闪躲,但是这些东西如同铁笼一般困住了他。
一条“蛇”刺入他的右胸,撕裂了他的身体。
可是沈酒辞并没有发出呻吟,只是直直的朝着淮卿撞了过去,撞碎了淮卿周围的气浪。
淮卿自天而降,双脚插入地面,稳稳站住,背后张开了森严的双翼。
他只是挥挥手,手中的利剑化为碎片。
沈酒辞在那把利剑的背后留下了数百道伤痕。
而沈酒辞的手中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剑柄,用他蛇骨锻造的利剑毁了,在一次次的撞击中耗尽了作为刀剑的生命。
沈酒辞扔掉剑柄,疲惫的靠在了八岐的尸骨上。
他的眼瞳渐渐的恢复了清澈,刺眼的金色褪去,无法控制的灵气在这一日自行消散。
“你醒啦?”
淮卿轻声说道,就像是以往云灼沉睡的每一个日子一样,淮卿守在她的床边,递上一杯清茶。
淮卿还是之前的模样,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没有发生,只有沈酒辞还躺在那里。
方才森严可怖的双翼已经收了回去,紧贴住后背,隐入皮下。
伤痕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