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沉沉叹了口气,骨节分明的伸过去,恰到处地覆在她搭在杯颈处的两三根指上,力道不大,却显出别一样的亲昵,道:“松。”
宋湫也知道现是个怎样的局势,她哦的一声,懒懒散散的语调,拖着长长的尾音,纤细的指一根接一根松开,出人意料的听话。
诚然,秦冬霖这样心高气傲的性情,是绝无可能当着外人的面,问出“你这几日何不来找我”这样多少带着委屈和抱怨意味的话语的。
半晌,垂眸,将宋湫截过来的酒盏不轻不重放到船中间的小舟上,声音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这几日,玩得开心?”
湫似有所感,将近期自己做过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而后笃定地道:“这些时日,我都待在飞天殿,没闯祸也没惹事。”
男人身子颀长,气势凛然,往她跟前一站,将湖对面的景象遮挡得严严实实。
秦冬霖微整衣袍,在对面的长椅上坐了来,双交叠在膝前,闭目养神一样阖了眼眸。方才那句问话,仿佛就是随口一问,没话找话的脱口而出。问过了,听了回答,又没话说了。
“你来寻我的么?”宋湫问。
她说话的声音原本就不大,喝了酒之后软绵绵的,湖面上开始放起花灯,声浪一叠接一叠,不仔细听根本辨别不出。
秦冬霖眉心了,跟没听到似的,呼吸都没乱一。
摆明了不怎么想搭理人。
然而宋湫若是能被这么轻易糊弄过去,也不会成令人头疼的麻烦精。她蹭的一长凳上跃来,足尖莲,裙摆漾,她坐到秦冬霖的身边,几乎凑到的耳边,声音提高了些:“秦冬霖,你是不是来陪我听戏的?”
她喊名字几乎已经成了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