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伍斐碰杯。
秦冬霖看了眼趴在桌上成人样的宋昀诃,看向还算清醒的伍斐,挑了下眉,无声问。
“关我的事。”伍斐急忙撇清责任,他摇了摇脑袋,站起来给秦冬霖倒了一杯,指了指边七倒八歪摆放的五六个空酒坛,道:“昨夜才黑,你大舅哥就拉我开喝,二话说,一杯接一杯往下灌,知道的说是嫁妹妹,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莫大的打击。”
秦冬霖一撩衣袍,在石椅上坐下,眉目清绝,春风得意,伍斐抬手跟他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道:“小十瞎捣鼓的一场可算,你若是有,怎么也得补一场大的,热闹些的吧。”
多的好友,他话的意,无非就是嫌昨晚没找到机会灌酒,想找个正大光明的机会好好灌一场。
秦冬霖颔首,道:“会在流岐山办一次。”
小妖怪折腾想哄他开是一回事,是她的意,但他能委屈她。
也舍得委屈她。
伍斐才满意笑了,去推了下宋昀诃的手肘,声音里实在没什么脾气:“听见了没?放了没?”
一向清润温和的人醉得跟滩烂泥似的,伍斐连推了好几下,才堪堪抬起头,眼神在四周扫了一圈,直到看到秦冬霖那张脸时,才终于捡回了几分清明。
四目,谁也没有说话。
秦冬霖长指敲了敲桌面,起给位名副其实的大舅哥倒了一盏酒,推到他手边,道:“两家定亲的消息,你三百岁听到三万岁,还接受了?”
语气,理所当然,毫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