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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难道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弗雷德已经找到了把柄。我丈夫每周都要去俱乐部打桥牌,弗雷德恰好认识俱乐部的一个会员。有一次他们谈起了打桥牌的事,这个会员惊讶地表示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查理斯在玩牌。显然,所谓的打桥牌就是个借口,他正是利用这段时间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没有说话,然后我想起了无辜的孩子们。
“该怎么对罗伯特交代呢?这件事真不好解释。”我说。
“啊,我没有告诉他们俩。毕竟我们刚回到城里,他们就去上学了。我装作镇定地对他们说,他们的父亲去外地办事了。”
一个人怀揣着这样大的秘密,还要表现得和平常没什么区别,装作一切安好的样子,真是很不容易。何况,不仅孩子们上学需要花钱,往后他们三个人要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她得费多少心思啊!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的声音都沙哑了。
“我可怜的孩子们,他们以后可怎么办啊,我们一家人该怎么生活啊?”
她压抑着自己的痛苦,两只手时而握紧,时而松开。
“好吧,如果你觉得去巴黎能使事情好转,那我肯定会去一趟。可是你得先告诉我,我去那里需要做些什么。”
“我希望他回来。”
“可麦克安德鲁上校说,你决定和他离婚了。”
“不,我永远都不会和他离婚。”她突然生气地说,“帮我转告他,和那个女人结婚的事儿他想都别想!我和他一样固执,为了孩子好,我坚决不和他离婚。”
我猜想,她最后那句话是告诉我她的态度。不过,与其说是因为母爱,不如说是出于一种嫉妒心理。
“你对他还有爱情吗?”
“我不清楚,我只想让他回来。如果他回来了,我就原谅他。无论如何,我们一起生活了十七年。我是一个宽宏大量的女人,虽然以前他骗了我,但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他还有理智,他就会知道一时的迷恋并不可靠。要是他现在迷途知返,这一页就能翻过去,我们还能恢复以前的生活而不被外人说三道四。”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如此介意流言蜚语,让我感到心凉。在那之前,我没有想过原来对一个女人来说,旁人的看法这么重要,甚至能影响生活。不过我觉得,她这种态度无疑会使他们两人无法和谐相处,他们会永远活在猜忌之中。
思特里克兰德并没有对外隐瞒住处,所以想找到他并不难。他的合股人为了表达愤怒,曾经给他写过一封信指责他。思特里克兰德很快就回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住在哪里,方便他随时找自己算账。原来他住在一家旅馆里。
“我不知道这个旅馆,”思特里克兰德太太说,“不过弗雷德很熟悉这家旅馆。他告诉过我,这家旅馆很贵。”
这时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我估计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