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冲锋,赵兵胳膊受伤的不多,大多数冲入楚军阵中的骑兵还有能力抽出第二件武器,与楚军继续鏖战。
等第二彻攻入楚军阵线,赵军的第三彻也接踵而至,他们用四米长的骑枪猛烈冲击楚军阵线后,立刻丢弃了折断的长枪,开始用第二件武器攻击身侧楚军士卒。
楚军统兵的将领公子围目瞪口呆,此时,赵军第六彻已经更深得嵌入楚军阵营,而武卫军继续向前推进,前锋已经接近鏖战的双方阵线。公子围看着混战的场面,感到难以理解,他回顾左右,惊愕地质询伯州犁:“不是说晋国人最讲仁德吗,两军相遇,晋国人连相互致词都不顾,直接攻入我军阵中,这是什么道理?”
曾经“上下其手”的伯州犁翻了个白眼,他不好说楚国人也没有致宣战词就攻击了晋国水军,也不好说两军本来就处于战争爆点,一见面就大打出手,本来就是战争的本质,此时此刻,他只能说:“公子忘了,赵武子以擅长突击为名,一见面就发动全力突击,这才是赵武子的本色。”
说话这工夫,晋军的本色已经显露无疑,赵军骑兵深入到楚军阵中,开始向两翼扩张,而武卫军顺着赵氏骑兵腾出的进攻通道,狂野地攻入楚军本阵。
随着武卫军的进攻,宋国人与郑国人也到了,他们本来想稍稍观望一番,但他们身后是被赵武责骂过的鲁国军队。鲁军统帅叔孙豹被赵武骂得不好意思,鲁国深受晋国的大恩,此时此刻,晋国人需要他们流血了,叔孙豹已经有了阵亡的觉悟,他赤红着眼睛,连番催促鲁军:“伯国活我者,如今伯国发怒了,我死了,鲁国才能生存下去,那么就让我阵亡吧,诸军,请让我们用鲜血保持鲁国的存续。”
鲁国在后面催得紧,宋国与郑国的军队立脚不住,只得被鲁国军队驱赶着迎向楚军侧翼,他们刚与楚军接触,鲁军已经呐喊着,视死如归的冲向楚军阵营。
说话这工夫,战场的形势已经剧烈变化,楚国公子围茫然四顾,他惊慌失措地询问曾经的晋国逃臣伯州犁:“我早听说过赵武子擅长突击,但一直以来,赵武子与我们楚国打的是中规中矩的正面交锋,没想到……没防备……”
伯州犁终究是晋国人,晋国表现得越强大,越不可抵挡,他在楚国的利用价值越大,所以听到公子围这番话,他微笑地反问:“难道赵武子现在打的不是正面突击?”
公子围噎了一下,喃喃说:“我总以为,所谓突击就是卑劣的侧击……”
伯州犁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笑容,望了一眼战场:“公子打算现在继续投入兵力吗?”
公子围望了一眼战场形态,摇头说:“败局已经无法挽回,我们的中军已经动摇,晋国人士气如虹,后续的军队正在源源不断的投入,失去了蒋县,我们唯有郢都可以守卫了,我不能把宝贵的军力消耗在野战中,晋国人可是野战无敌的存在……撤军吧。”
水面上依旧在鏖战,令尹子木指挥着楚国的水师奋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