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文华说了,这丹云年方二十,于山间长大,怎会作诗?
“诶,元兄,赵某觉得岳台之语正当其时!”赵一明伪虚之境,称呼倒是没有不妥。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哪怕这‘许俊良’不会诗词歌赋,当下也少不了说个只言片语了。
“呵呵。”元忠被人挡了话,表面倒也没有不快,三家书院中,脾气最坏的当属这赵一明,又臭又硬。
柔和的目光扫向姜恒,元忠的神念传入后者识海。
‘你若不愿,吾言你说。’
姜恒当即心中一惊,却是知晓上人之意。
思忖一番,姜恒已有考量,便于识海中留念,‘多谢前辈解围,晚辈愿为代传。’
然而,却是再无任何回应。
台中只见赵一明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柄羽扇顾自摇着,主座的元忠笑容收敛了几丝。
“赵老头,怎的来这显摆立命文器?”孟元君出言暗讽,星华和承天可不对付。
“戚,你这连扇子都没的穷儒,莫要与老夫说话。”赵一明扬着头,手中扇动得更欢了。
而要说眼下最为尴尬的,还得是席下孤身站着的姜恒。
他向着安怡之位,眼睛不停转动,师叔,急!
安怡抿嘴蹙眉,无奈摇头,好自为之。
“怎的?俊良莫不是要以酒润润嗓子?唉,你这孩子也是!才华在腹,却无酒下肚,哪能出得好词好句?”岳台自是发现了姜恒异样,热情地帮忙暖场。
元忠被赵一明的羽扇阻隔了神念传达,眼下也是没了办法,“来,为许生湛酒,功法篇章在口皆可。”
作为东道主,这话倒是无人反驳,也没人真的指望姜恒能说出个什么东西。
白圣武松了口气,既是如此,姜恒所学应能应付。
酒杯虚满,弟子退下,姜恒低头看着杯中倒映的自己,神情恍惚。
哪怕联盟在即,此间明争暗斗仍是不得停歇,而这还是目前有了些许倚仗的自己。
唉,文华师父当真考虑周到。
昨日,文华留了一道剑意在姜恒胸口之内,还曾叮嘱,“诸方来聚,免不得有些争乱把戏,为师恐你避无可避,此道剑意是为通明,若遇困窘,以心火燃之,或可助力。”
“谢元师赐酒,谢诸位前辈抬爱!”姜恒一酒入喉,心间火旺,虚剑化无,紫府中神魂涌动,前世今世应有记忆,迅速在其脑海中闪过,异常详尽。
眼泛慧光,姜恒再次拱手向上,“晚辈不才,愿为圣盟做序一首!”
“好!英杰当如此!”赵一明羽扇轻搁,暗里却是觉得这小辈有些不自量力了。
台上台下面容各异,元忠苦笑,“允。”
“谢元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