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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刘家如何热闹,这边厢雨荷匆匆忙忙回了何家,进门就先问恕儿要了一大杯水灌下去,擦了脸上汗水,方才去寻牡丹。一问之下,牡丹和孙氏去道观、寺院里寻访预定牡丹花和芍药还没回来,只好坐廊下拿了素纨扇扇风纳凉,和林妈妈讲起今日候府事情来:“我是好几番忍不住,要和白夫人说那事儿了,忍得我真难受。”
林妈妈道:“总算是没说出来。要不然白夫人只怕以为丹娘送她香就是为了求她,再好香也变了味。”
雨荷道:“若是李家这边不成,后还不是要求到那里去。”
忽见牡丹脸儿晒得红扑扑,满头大汗地走进来:“真要求她,到时候我便要亲自上门,我送她香与求她办事,可是两回事。”
雨荷高兴地迎上去:“您回来啦?”一边递上帕子,一边指挥恕儿、宽儿打水取干净衣服来。
牡丹夺过她手里扇子,拼命地搧了几下,一气灌了半杯茶水,接过帕子擦了一把脸,方抱怨道:“这鬼天气,热得真要命今日出门真是不顺”
雨荷眨眨眼,笑道:“您也不顺么?奴婢今日出门踩到一泡狗屎了。”
牡丹被她引得一声笑起来:“难怪得呢,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臭味儿,原来是你沾回来,你遇到什么事了?”
雨荷笑道:“您先说您。”
牡丹唉声叹气:“我今日去了不下十所道观、寺院,却连一株牡丹、芍药都没买成。只要我一开口,人家就说已经被人高价预定了,我多加钱也分不到一株,只那些差得不得了品种来敷衍我。使钱也打听不出到底是谁这么闲,这么有钱。”
如果只是一所两所道观、寺院像这样,她也不觉得奇怪。但一连跑了这么多所,都像这样子,就由不得她不觉得奇怪了。虽然她当机立断,抓紧时间去了四郎铺子里,请四郎马上派出十多个伙计分头去跑其他寺院打听情况,想抢那人面前定下好品种。但她隐隐有种预感,只怕这些人也是白跑一趟。又因为记挂着李元回话,只好先回家来候着。
雨荷听说,皱眉道:“听着倒像是故意要您买不成一样。”遂将自己这边事情又讲述了一遍,把白夫人送两管染绿刻花象牙筒子递过去,笑道:“白夫人可真是个好人。您打开看看,她做这甲煎口脂如何?奴婢们可是好奇得不得了。”
牡丹打开其中一只象牙筒子,却是一管呈凝脂状,与今天口红差不多紫色口脂,另一只象牙筒子里装则是粉红色口脂,两色口脂颜色不同,香味也不同,但都芬芳扑鼻,好闻得很。
雨荷把自己先前用来包裹口脂帕子递给恕儿闻:“闻闻,多香啊,只怕要香好几日都散不去。奴婢曾听说,宫中每年御赐口脂总要含了十几种香料,想来白夫人这个只怕也少不了。”
林妈妈一旁道:“宫中有什么大不了?二郎从李家舅老爷那里得了一管,早就弄明白是些什么了。无非就是用了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