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艾纳香、苜蓿香、茅香、藿香、零陵香、上色沉香、雀头香、苏合香、白胶香、白檀香、丁香、麝香、甲煎等十四味不同香料而已。白夫人这个,粉色嗅着有股幽兰芳香,紫色有梅香,大概方子略有不同。不过,却是非常适合我们丹娘用。”说到这里,严厉地扫了牡丹一眼:“又晒黑了今后早晚都拿那个加了白芷、白术澡豆来净手面。”
牡丹愁道:“我也不想黑,可我有什么法子,骑马办事方便,总不能为了拍晒就去坐檐子吧,那得耽搁多少时候呀。过了这阵子它自然就白了。”将口脂递给雨荷收起来,问道:“李家表舅还没使人来回话么?”
宽儿从银交关鹿草木夹缬屏风后绕出来道:“水温正好合适。”
林妈妈忙将牡丹往屏风后面推,牡丹洗浴出来后,换了件家常凉爽单丝月白短襦配同色六幅长裙,随意将半干头发扎了个马尾,抓了把扇子自去寻岑夫人说话等消息不提。
一直到酉正,李元身边得信任长随吉利前来回话,说这件事宁王并不知道,那邓管事田庄里也不过是个二流管事,但他却是王府大总管侄儿。目前还没弄清楚这件事与王府大总管到底有没有瓜葛,但可以肯定一点是,确是有人打上了芳园主意。李元那里也很忙,让牡丹小心从事,千万不要与人发生纠纷,先拖过这两日去,他再设法解决。另外给了一张条子,都是牡丹那条河下游有庄子人家姓名、官职、住址、爱好等。
牡丹暗想,宁王不知道就好。李元虽然没有像先前她和何志忠做坏打算那般放手不管,但这几天要怎么平安地拖过去,却是件需要好好筹谋事情。毕竟她那日是当着那邓管事放了话,将李元推了出来,她这两日去摸人家根底虚实,人家必然也会来摸她根底虚实。如果是个聪明,而且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芳园弄到手,必然就会这两日内生出些是非来,而且是蒋长扬都不一定能压得住。
而李元给自己这张纸,分明就是示意自己先将这些人稳住,不要掺和到这件事中去。可是那“千万不要与人发生纠纷”话,听着总有些不对劲,牡丹想到此,越发急得不行,先写了封信,将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叮嘱五郎小心从事,又叫他安排胡大郎去将当初帮着修河佃户寻过去,先做好准备,以备将来做人证。接着叫了个老实得力家丁来,先赏了一百个钱,然后吩咐道:“马上骑马去庄子里,把这封信交给我五哥。你今夜不必回来了。”
待送信人一走,牡丹又忙忙地与岑夫人按着李元所书三户人家爱好商量备礼,看到天色渐晚,恨不得赶紧就天亮,她立刻就带了东西上门去拜访人家。
岑夫人见她鬓边又浸出一层细汗来,忍不住安慰她道:“急也急不来。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人事知天命,万一真没了,也不要紧,咱们另外买块地,从头来过就是了。”
牡丹干笑一声,道:“好。”她知道急也无济于事,但叫她怎么不急?五郎一个人那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招呼得过来,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