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起身出去,又怕其他人被吵醒,露了行踪,只好僵着身子不动弹。
又过了片刻,当毡帐被抓挠声音再度传来后,她试探着回挠了几下。随即一片静寂,叶笛声也没了。
牡丹将衣服穿上,裹上兜帽披风,又静坐了片刻,确认周围三人都睡得很死后,方鼓足勇气,蹑手蹑脚地从两个丫鬟脚边绕过去,轻轻拉开毡帐门,跨了出去。
不远处几堆火燃得正旺,五六个守夜男人正拿着一壶酒边低声说话边喝酒。除了柴火燃烧噼啪声和男人们说笑声,还有偶尔穿过山林夜风声,此外一片宁静,远处天空是漆黑一片。牡丹立毡帐门口,将兜帽盖住了头脸,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
“丹娘……”有人从她身后不远处黑暗里轻轻喊了一声。
牡丹急回头,只见一个高大身影站那里,探头探脑地看着她。果然是不可能出现这里蒋长扬虽然她早有猜测,但这个猜测一旦被证实,她还是忍不住咧开了嘴,左右张望,看有人注意这里没有,蒋长扬见状,朝她招手,轻声道:“来,只管来。”
牡丹决定相信他,转身往阴影里去。蒋长扬前面走,她后面跟,走出营地后,漆黑一片,他停下来牵着她手,引着她往前面走,拐入附近一片林子,夹杂着风声,脚下被踩碎落叶声听起来也没那么刺耳了,走了约有半盏茶功夫,他停了下来,站她面前低低喊了一声:“丹娘。”
牡丹紧张地抿了抿嘴唇,裹紧兜帽披风,轻声应了一声:“你怎么来啦?还这个时候?又是怎么找到我?”
蒋长扬逼近了她,极小声地道:“丹娘,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咱们靠近点说。”
光线极暗,牡丹根本看不清他脸孔,但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青草味,还能听见他气息,能感觉到他灼热气息几乎穿透她兜帽,将她脸和脖子吹得又痒又酥。离得太近,牡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却被一双铁臂紧紧搂住了肩头,她低声道:“唉,你别……”这个无耻家伙,又一本正经地占她便宜了。
“丹娘……”蒋长扬气息有些不稳,他听见自己心跳得无比剧烈,几乎要冲出胸膛来,他稳了稳神,低声道:“这几日情形有些不稳,我听说他也来了,很担心你,你还好么?”
他很担心她,所以他半夜三找来了。牡丹只觉得先前被豹子扒肩头上恐惧和被蒋二公子拦路不全都不算什么,她抬眼看着他,用欢语气说:“你放心吧,我很好。半夜三,走山路不安全,你带得有多人吧?天越来越凉啦,穿这么少,你冷不冷?”
“当然冷,替我暖暖。又冷又累。”蒋长扬抿紧了嘴,猛地将她搂入怀。牡丹没有挣扎,静静地伏他胸前,听到他心她耳朵下有力地跳动着,她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宁静和幸福。蒋长扬现牡丹安静顺从,不由越加重了手臂上力气。
二人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阴冷山风一阵一阵从他们身边盘旋而过,二人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