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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大老爷正修剪一盆兰花,见状道:“要是觉得贵重,等沧大嫂子回京时多预备仪程便是了,作何叹气哩?”
郭氏面露忧色道:“老爷,我瞧着沧大嫂子对瑞哥不甚亲近,心下不安。”
沈瑞生父亲祖母都指望不上,如今能依靠的只有郭氏与沈理。可郭氏只是女眷,能帮着沈瑞的地方有限,沈瑞最大的指望还是沈理。可早有消息,沈理与京城二房关系较好。
徐氏与孙氏虽有旧,毕竟多年未见,要是不喜沈瑞,怕是连带着沈理在照看沈瑞一事都要有所顾忌。
鸿大老爷闻言,不由摇头:“娘子是关心则乱!若不是为看瑞哥,沧大嫂子用专程走这一遭?你也不瞧瞧这是甚么时候,如今二房夭了珞哥,接下来说不得就要有择嗣之事,如今多少人盯着。沧大嫂子对瑞哥亲近,岂不是将瑞哥推到风口浪尖?”
郭氏听了,重重地松了一口道:“如来如此,倒是忘了这一茬。”
他们夫妻两个向来心正,加上晓得沈家九房,外房与内房又远了一层。即便徐氏这次真为择嗣而来,人选也在内房,倒是没有生出其他想法。
只有郭氏,口中念着“择嗣”二字,想着孙氏三年前的遗书,生出几分怪异感觉。孙氏将嫡长子的名分让出去,莫非就是为的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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