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涂山炆摇头直笑道:“我只是想与子均先生说个故事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白衡还想继续问,而后就听到耳边有雄鸡啼鸣,而后再睁眼时,已是熟悉之景,他从梦中醒来,眼前之景,已换成了卧室。
他坐在床上思忖许久,而后恍然大悟。
连忙离开房间,一路直接去了终南学宫。
连忙向甘罗说了此事。
甘罗听后神情似乎并没有多少波动,很是平静。
“您已经知道了?”
“我只知道支无邪有问题,也觉得那神像有些古怪,但从未往这方面去想,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一些道理。”
甘罗放下手中的竹简:“渭河河神神位得自于大禹敕封,当初黄河河道崩坏,死了不知道多少生灵,后来大禹治水得了大功德,他铸了九鼎,将天下化为九州,九州之内,敕封了许多山神河神。”
“这些神祇虽得位于大禹,但自身也掌控权柄之力,不过在神明中算是异端。”
“支无邪为渭河之神,是河伯之下水域中最大的神明之一,但生性善妒,总以为有人谋取他的神位,所以御下不准出一位第四境的妖怪,这对于生长在渭河边的人而言,其实是一件好事。”
“你梦中所见的那头大蛇应属虺,渭河之中第三境的虺,我倒是从未听说过。”
“倒是有传言说支无邪与泾河河神相恶,泾河河神为虺兽成精,恨屋及乌,渭河水域中的虺,日子也难过的很,不过就算如此,那些虺兽所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你所说的我会全部说与陛下听得。”
而后,甘罗就将白衡请出了房间。
白衡走后,甘罗神情突变,胖球从竹简中冒出头来:“支无邪恐怕是想取河伯而代之了。”
甘罗点点头:“支无邪野心不小,若那小虺兽所说的话不假,支无邪这家伙恐怕将自身的神像藏在了玄武神像之中,受人香火之气,我前日从渭河之中走出来,就觉得那神像有些古怪,看来当时的感觉并没有错误,是他施了某些障眼法迷惑了我。”
“这样一来,水域中恐怕会有一场血战,届时黄河,渭河,乃至天下水域恐怕都会震动,恐再来一场大水患。”
甘罗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中原地区洪水泛滥,无边无际,淹没了庄稼,淹没了山陵,淹没了人民的房屋,致使无数人流离失所。
人祸往往会随天灾而来,届时会不会是饿浮遍野,尸骨盈山?
“还好,陛下尚在!”
始皇帝是主心骨。
即便他受了伤,但只要皇帝出手,河神就掀不起半点浪花来。
河伯真是愚蠢,天下水域权柄把握之下,竟然连一个支无邪都镇不住。
甘罗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