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一碧如洗。在水天一线之间,生出朵朵青莲来。
青莲铺路,走出白衡的身影来。
白衡的身影突然出现,而原本平静如镜的汪洋,突然生出了阵阵涟漪,在这涟漪回荡的刹那,白衡脚步一顿。
自汪洋之中,似乎一股强烈的危机浮现,并被白衡快速捕捉到,他隐隐看见这汪洋内似乎存在着某种恐怖的存在。
白衡向前走了数丈,那涟漪扩大,隐隐变得狂暴,更有一声声尖锐的呼啸伴随着巨大的海浪席卷而来,迫使白衡施以法术,同时化作箭头般快速向前。
就在这时,那呼啸之音回荡八方,一座累累白骨叠加而成的祭坛,赫然从那汪洋内蓦然升起。
在祭坛之上,倒影出一个又一个起伏的身影,不分男女,无有血肉与皮肤,有的,只是身上纯白如玉的骨。
他们似是扛着这白骨堆砌的祭坛,慢慢从水面之上浮现。
祭坛之上,“人”再度出现,它站在祭坛之前,用古老晦涩的语言在朗读祭文。
慢慢的,祭坛上的白骨爬满青苔,生出绿草青藤野花,由此,这祭坛显得颇具生机。
那祭坛上升腾起轻盈清光,似有清风徐徐吹来,有春雷炸响,有百鸟啼鸣。
白衡睁眼看向那祭坛,徒然间,黑暗遮盖天幕,四方显得很是黑暗,一股杀机涌现,一丝杀气兜兜转转,在这汪洋之上飘荡。
白衡耳边好似听到有惨叫声响起,他眉心中长出的天眼好似看见一个青年身着麻衣,背着铁枪行走在这里,双目迥然,身形消瘦,徐徐前行。
徒然被杀机笼罩,杀气冲击于他,渐渐的,他如行尸走肉般双目无神,似无半点感情般。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血肉便被那杀气所噬,露出白骨,最后化为骨架,走到祭坛之上,俯下身躯,成为祭坛下累累白骨之一。
白衡哑然,忽而那麻衣青年变成了自己。
手中握着纯均剑前行,身上血肉肌肤随风高高扬起,化为血污落在这汪洋之中。
白衡瞳孔骤然一缩,这一丝杀气缭绕于身,万般痛苦不由人,眼前幻,也是切身感受,他抬手一看,左掌血肉被杀气吞噬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莹莹白骨,灵性居中,隐隐发光。
再睁眼,他又变化成一个手执残灯前行的女子,她眉间涌现妙法玄光,周身沐浴其中,竟能抵御杀气,女子执灯快速前行,过祭坛,就见祭坛上那“人”字朝她徒然一拜,一瞬间,周身血肉化为血水滴落,白骨俯首于地,那妙法生的玄光化为一只“嘎嘎”叫唤的青鸾,不知飞往何处。
白衡抽身离开,他脖子已沦为白骨,但诡异地是他仍在呼吸,血液仍在流淌。
仿佛大梦一场,白衡皱眉立于地,他灵台清明,而双眼蒙尘,他在心中默念《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夫人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