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他眉中渐有玄妙清光浮现,这玄光慢慢为白衡拂去天眼上积聚的尘埃。
灵台更为清明,有一股神韵萦绕其上,这白衡能以“心眼”看待人间万物。
“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念完这一句,白衡仿若听见耳边传来一阵轰鸣声,仿佛有某种不存在的墙垣坍塌了一般。
于是,眼前浮现一个又一个的人影。
白衡与他们同处一条长河之上,这些人影各自间隔一个脚步,各施法术,用以渡过此河。
白衡回头,他也看见了那手执残灯前行的女子,也看见了那背枪向前的男子,再看他们所处的位置,俨然与白衡一路走来脚步所踏之地并无二致。
为了应证,白衡向前,脚踩之地生青莲。
忽而又变化为妖,树妖无情无欲,那杀气升腾兜兜转转,而入这树妖之口,自树妖体内传来剑啸之音,荡尽杀伐之气。
一口宝剑,横在那树妖心窝之上,兵为杀伐之器,那口剑,剑中流血,更显杀伐,于是,杀气冲霄汉,隐隐压制住这汪洋之上流动的杀气。
树妖过祭坛,一瞬间,杀机起,那“人”字已念完祭坛。
就有数百上千道杀气汇聚,煞气冲天。
树妖成了发泄之处,杀气办法,那口剑被压制,掉入汪洋之中,而树妖则被杀气绞烂了五脏六腑,削去了顶上三花,抹去胸中五气,沦为白骨。
白衡不仅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还从中感受到了大恐怖。
此刻那“人”字之口仍在吐祭文,也不知何时停止。
一旦停止,就是祭祀开始,只可惜那树妖空有宝剑,却无本事,被杀气所灭,见不到祭祀之后的事。
而白衡低头看向这汪洋,只怕祭祀之后,这汪洋会生变化,化为拦路之虎。
白衡心中清明,理顺前因后果,顿时放下心来,他如树妖般,以剑抵御。
法力涌入手中纯均剑,顿时,剑身生光,无尽剑光涌现,自有杀机动,而杀气显。
白衡身无业障,但纯均剑有,他杀过的人,抹去的生命,都会沦为一股杀气隐藏在剑中,外化为业障。
在昆仑洗剑池中,这业障已被洗去,而今杀气涌现,业障全无。
剑中杀气压制这汪洋中生出的杀气。
让白衡得以一路畅行无阻,而杀气则影响人心,白衡耳旁仿若听见“杀,杀,杀!”
这声音贯彻双耳,而双眼前则也浮现了血色的“杀”字,初时如蚂蚁大小,而今,却已类于拳头,慢慢的映照在白衡双眸之中,若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