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死罪,还是连坐的死罪,没有谁会这么愚蠢!”
老兵知道,消息不会有错,尤其是夜袭这种情况。
“应当是前营挡住了匈奴,正与之厮杀,什长,依我之见,这些匈奴人怕是为了粮草而来,与其在此处等待匈奴人,不如去守粮仓!”
老兵就是老兵,魁槐当机立断道:“此言大善!”
随即,向粮仓出发。
整个大营乱哄哄的,但和魁槐等人抱有同等想法的可不在少数,魁槐他们来的不是最早的,倒也不是最晚的,渐渐,粮仓之中,就有近乎千人,带领他们作战的是一百将,似乎是叫樊哙。
人高马大,壮硕如牛,是个好壮士,他手握大斧,守在最前方。
不久之后,混乱的大营渐渐被凿穿,像弓箭刺穿札甲一样,被撕裂了一个口子。
而后魁槐等人就看见了匈奴人,他们马术超绝,没有马镫,但动作灵活,拽着马鬃,整个人倾斜着挥动弯刀,每一刀,都会有秦军死去。
他们的骑射更是吓人,猛的回头,挽弓搭箭,而后有人应声而倒。
他们并非按照队列排序,乱哄哄的,但却有条不紊地跟着最前方的中年人。
那似乎是一个中原人模样。
他们在马背上灵活地像猴子一样,数十个人,才能扒拉下一个,将整个大营耍得团团转。
众人看的惊呆了,直到樊哙大步向前,怒喝一声:“杀!”
魁槐当即反应过来,而此时,就已看见樊哙人高马大地跃出阵列,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躲开了匈奴人的弯刀,而后猛的一斧头砍掉了战马的后退,战马失衡,向后倒去,那匈奴人未顾得及跳马,就被樊哙一刀砍掉了脑袋。
“好壮士!”魁槐高呼666,而后亦如樊哙一般,跳出阵列,生生夺过瘦猴模样士卒的长矛,藤盾举在前,弯刀砍掉半边藤盾,险些砍掉魁槐的脖子,他长矛一捅,从那匈奴士兵的脖子中捅过,战马策马奔腾,而人却挂在长矛枪头上边。
更有甚者,骑上匈奴人的战马,在马背上与匈奴人厮杀。
这些人多是出自上郡,天水等地,常年作战,单兵素质极高,竟也与匈奴人杀得有来有回。
但如魁槐,樊哙等人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人,则是被匈奴人收割生命。
这些与他们交锋的匈奴骑兵像是锐利的凿子,刺穿了裹在粮仓之外厚厚的札甲,而后留下了一捧火光。
胥衍策马停止,点了火后,带着匈奴骑兵向侧边厮杀。
要知道,侧面就是黄河,虽是初秋,但黄河水依旧冰冷透骨,在等上两个月,黄河表面恐已结冰。
匈奴人不愧是马背上的国家,来去如风,烧了粮仓之后,绝尘而去,后有追兵,但追逐上去,杀得的也不过寥寥三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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