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躲亲去了么,怎么会和我娘在一起?”
王小虎没拿枪的手挠了挠后脑勺,露出大白牙,有些不好意思。
“我本来是想到景府躲躲,没成想瞧见这家伙了。他偷摸进了你房间拿起包袱就走,我寻思这哪行,回房间提起包袱也跟了上去。后来追上之后,和他斗了一场,这才知道事情原委。”
原来余春风一行人之中,只有张敬芳是真正遭了灾才落草的。他原先是个锁匠,练缩骨功的时候伤了阳气,所以说起话来才尖细无比。
得知吉日拿了寿锦之后,上次来讨米面,实际是想要拿走寿锦送还县令,免得获泽生灵涂炭。但独自行事毕竟难以顾及周全,得知吉日去长平的消息后,他笃定这寿锦会带在身上。
原本是想看吉日如何处置,一直跟到景府半晌没露面。张敬芳怀疑吉日是要卖了寿锦充自己腰包,这才动手去偷包袱。
“张三爷,您这可有点小人行径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起码你把事儿办成了,我也不用跟在余春风屁股后面受气了,结果总归是好的。”
吉日深以为然,但又有不解。
“那我娘不是被余春风绑了吗?你们是怎么救下来的?”
这回轮到张敬芳开口解释了。
“和小虎兄弟解开冤结之后啊,我就告诉他,这余春风与一个叫朱老板的人有往来。寿锦遭劫多半也是此人出卖的消息。我与小虎兄弟绕道回了两头山,结果没两天,就看到你娘被绑上山来了。”
张敬芳去水缸里舀了瓢凉水灌下去,方才继续开口。
“这个时候我就出面了,和余大当家请个差事呗,咱是锁匠出身,又会缩骨功,我看的人想跑了,那是难如登天!结果这两天听到你回来了,就寻思找个合适的当口下山,这不就到时候了嘛。”
吉日闻言,不知说什么才好,王小虎瞧出吉日马上要矫情了,一杆花枪逼到他的喉结前。
“你救我一命,我不言谢。我救你母亲一命,也不须多言。”
说完,放下了枪,只是吉日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小虎,你和柴琳其实挺配的。她又搞比武招亲了,要不你再去一趟?”
张敬芳打住了逐渐跑偏的话题,向吉日抛了个问题。
“吉日,你可知道那朱老板何许人也?”
“知道,红谷钱庄的老板朱谷,前几天借景府的手送了我一千二百两银子,估计是要破财消灾。余春风估计就是因为这事儿气不过才动手的。”
“那你待如何?本来寿锦是余春风提着脑袋拿下的,一转手钱到你兜里了,他没跟你拼命就算不错了!”
此言一出,吉日如遭雷击。
“这么说来,景府、红谷钱庄、余春风还有甘霖,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