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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宁捧一杯茶,浅尝一口,顺势推给许灏一杯,道:“许兄,茶不错,醒醒酒。”
许灏疑惑,醒什么酒?自己未曾饮酒。
“许兄啊,我生性寡淡,陆姑娘不与人争,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你可曾记得章同?还有薛盛安。”
许灏心思敏捷,瞬间脸色大变,道:“你是说章同恩将仇报?”
想到此处,他不禁幡然醒悟,面色阴晴不定。
陆小沁一旁偷笑。
这章同,当日他本可以好好教训,但念在其行凶未遂,并未创伤自己,于是便未追究,自己心善,还帮他结束抵抗灵气痛苦。
那日,章同是欣然点头,他才出手。
未料想,此人不讲信用,欲恩将仇报,许灏微怒,当真是执迷不悟,想到此处,许灏又叹惋,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此人难成大器。
至于薛盛安,许灏觉得可能不大。
张道宁告诉他,两家存有恩怨,但当日他见过此人,风度翩翩,待人有礼,让他如沐春风,想必气量颇大,不会因为自己救了张钧陵而怀恨。
张道宁见许灏似乎是认识到了事情原委,杯中茶一饮而尽,道:“许兄误以是我,言不离不弃,道宁心亦然。”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茶逢知己千杯少,两人不尽兴,嚷着要去城中酒楼喝个痛快,说待在府中,着实无趣。
说走便走,告别赵律齐,三人同行。
片刻后,两人寻到一处酒楼,名为素心,仰头望去,三层,气派非凡,进出之人都锦衣玉饰,谈吐生风。
到了地方,许灏才始觉不妥。
自己囊中羞涩,此等酒楼恐消费不起,捏着袖中买龙吟茶找余的银子,吃顿酒是够了,忘还赵县令了,罢了,今日后找份活,尽早还上便是。
张道宁见许灏驻足,贴心道:“我初出家门,便结实许兄这等侠义之士,心中甚慰,这顿酒我请你。”
许灏闻言,大为感动,笑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苟富贵,勿相忘。”
三人进入酒楼,要了二楼包间,张道宁颇为细致,要了几坛酒,价钱适中,又要了些糕点吃食,陆小沁悄悄瞥过,咽了咽口水。
她初入人世,还未曾尝过人类的山珍海味,但赵府的糕点饭食很是美味,比山中野果好吃良多,让她记忆犹新。
之后,许灏两人把酒言欢,谈论过去。
“道宁,你没下过河吧,到了夏季,烈日炎炎,纵身跃入,游鱼戏水,舒爽的很,还有冬日结冰,寻一木板,冰上滑行,三两同伴,无比快乐。”
张道宁听的兴起,流露神往,他从未有过如此经历,无意识的睡去,让他从小待在家中,没有玩伴,只有书卷。
许灏喝了一大碗烈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