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师尊。”年轻男子在昏暗灯火下露出了俊朗的面孔,他便是纪文龙。
“不是说过吗?”黑衣人不耐烦地道:“没事不要老往这跑,会引起其他人怀疑。”
“怕什么?”纪文龙不无得意地道:“司徒胜那老家伙活不长了,加上我现在又笼络了不少人,鸣剑堂还不早晚是我的?”
“你总是过分自信,早晚要栽跟头。”黑衣人眯起他那双令人无法捉摸的三角眼,牵动眼角的鱼尾纹,他问道:“上回你说派了些得力手下去杀韩夜,现在人呢?”
“呃……”纪文龙顿了一下,面色凝重地道:“他们至今还未回来复命。”
“回来复命?哼哼,他们回不来了。”黑衣人险恶一笑,道:“当初我就和你说过,要等做足准备再下手,狮子搏兔尽全力,方能百战不殆。可你总是太轻率,万一那小子真的回来找司徒胜,你堂主的位子还坐得稳吗?”
纪文龙一听,顿时讶然失色,便惊慌地对黑衣人道:“师尊,不如您亲自动手灭了那小子吧,只要您肯出手,相信他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糊涂!”黑衣人骂道:“现在蜀山的人到处在外面找我,我是一直混在鸣剑堂里才不至于被他们发现,莫说现在找韩夜困难重重,就算能够找到他,万一我扑了个空,反倒被蜀山的人盯上,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黑衣人说着,眼中寒芒一闪,狡黠地问纪文龙道:“怎么?徒儿,你打算让为师以身犯险?”
“徒儿断然不敢!”纪文龙知道黑衣人在试探他,忙惶恐跪道:“就算徒儿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决不会做出陷害师尊这种/猪狗不如之事!”
“那是最好。”黑衣人会意地点点头,语重心长道:“文龙啊,现在整个鸣剑堂基本上都在我们师徒二人的掌控中,司徒胜那黄口小儿非但浑然不知,对我的话他也依然言听计从,所以我们师徒联手,只要不出意外,大事可期啊!”
“徒儿明白!”纪文龙得意一笑,拱手道:“徒儿一定尽心辅佐师尊,助师尊早日完成大业,练成吸魄大法,而后一举剿灭蜀山!”
“很好。”黑衣人赞许地点头,然后问道:“不久前司徒胜的女儿似乎离家出走了?”
“没错!”纪文龙恼怒地道:“本来我好意和她联姻,以保住司徒一家的命,没想到她一点也不领情,还屡次拒绝我的美意,现在她只怕早跑到韩夜那小子身边去了!”
黑衣人听了纪文龙的话,没有马上发表态度,而是意味深长地问:“文龙啊,你知道为师最讨厌哪种人吗?”
“啊?”纪文龙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问道:“师尊最讨厌哪种人?”
“为师最讨厌那些对为师不坦诚的人了。”黑衣人说着,将诡异的目光看向纪文龙,口中道:“你明明是想要得到她,又何必说是为了保全司徒一家性命呢?你当为师看不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