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子一榙,八方来宾不过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苏南琛捋着胡子坐在堂上,“谢侯爷,你真的是个蜜罐子长在里的公子哥。”
谢松照疲倦的道:“大人,你这桂阳郡太守的女婿真不好做。”
苏南琛招招手道:“带上来,给咱们侯爷看看。”
血腥味合着酒气扑进正堂,冲得人直犯恶心,一个蓬头垢面的头颅冒在酒缸里。
淡淡的红色里泡着个人,砍去了双手,头发参差不齐,燥得很,又散发着恶臭,脓水和着酒气,加上血腥味,闻之令人作呕。
谢松照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地道:“这是……苏夫人?”
苏南琛笑着颔首道:“是,正是拙荆。”
谢松照低头笑起来,“大人,你不会想把我也做成这样子吧?”
苏南琛道:“那就看侯爷怎么办了。”
谢松照指着顾明朝道:“大人都已经把他拉拢了,怎么会还不知道我的事情?他这两年可都是半步不离的跟着我,我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顾明朝道:“一个下人,也配知道侯爷的事情?”
郑无事看两人踢皮球,不耐烦的打断道:“谢侯爷,何妨说说看,他背叛了你,你不想让他也做阶下囚吗?想就说,他如有隐瞒的地方,那他……那你们的位置就会颠倒。”
谢松照颔首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郑无事道:“吴涛,吴涛是怎么回事?”
谢松照侧目看他,陡然大笑,“郑别驾,你问我?你问我?啊……哈哈哈,唉,瞌睡都笑没了。”
郑无事被他笑得发毛,“你笑什么。”
谢松照道:“不笑什么,就是觉得奇怪,你这一个布局人,却在问我一个无辜的人。”
苏南琛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没放心上,“谢侯爷,您还是要吃点苦头才行。”
郑无事起身道:“大人,万不能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这可以留着跟燕都那边谈条件,不能轻易杀了。”
苏南琛摆手道:“我知道,知道。有的是生不如死的。”又看着顾明朝道,“明朝啊,这就交给你审问,如何?”
顾明朝抱拳道:“是。”
顾明朝伸手拽着谢松照手上的链子往外走,苏南琛低声道:“你看,他们有没有可能……是想……不不不,这阶下囚的一方必定会受尽苦头,这谢松照……”
郑无事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大人,下官也有这个疑惑,如果是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出去的可能,然后就演一出戏…骗一骗您,但这……”
苏南琛道:“走,咱们去看看,看看他怎么审。”
苏夫人突然尖叫,“苏南琛——”
苏南琛脚下一顿,看着她,道:“真可惜,后半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