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埏揉着黑脸,
“多少人,”
“回大人,一万五千人,一千多辆粮车,都是从杞县等处打粮打来的,”
亲兵急忙道。
焦埏吹了一个口哨,
“球的,不是说闯王来了不纳粮吗,怎么到处抢掠呢,真特么的不要脸,你说他们是拿钱买来的吗,”
“大人,据说闯王那里有银钱有数百万两,不过军兵百万,如果拿钱买粮,早就饿死了,根本不够用,”
亲兵笑道。
“这个李闯子就是天下第一号的骗子,”
焦埏啐了口起身。
须臾,大股骑军发动起来。
大地震动起来。
轰轰轰,到处都是马蹄踏地的轰鸣。
四千骑军加上备马,近万匹战马,气势汹汹的冲向了打粮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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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阚盯着扑面而来的大股骑军心中不禁惶恐。
面对这样的骑军,他知道要么抛弃粮秣,要么丢掉性命。
苗阚选择很直接简单,保命。
不过他深知即使摆下军阵,也可能被大股骑军冲毁。
因此,苗阚下令推倒了几十辆粮车,粮车和倾倒的大量的粮袋成了自然的拒马。
数千的流贼就聚拢在这些粮车粮袋后面列阵。
最前排的是一些步弓手和火铳手。
距离这些拒马还有百多步,骑军勒住战马。
‘球的,这些流贼倒是狡猾,’
焦埏破口大骂。
这些玩意比拒马还恶毒,如果踏上了大量的豆类太滑。
而且粮车那物件多庞大。
“大人,其实我等目的就是粮车,他们倒是无所谓,”
身边亲卫劝道。
“什么话,本将就是看这些流贼不顺眼,想叼滑的溜走,怎么可能,”
焦埏一瞪眼。
焦某人做事有时候也分心情,这个流贼头目让他很不爽利,那就不能让这个贼首得逞。
辽镇骑军重新整队,一些军卒从后面上到前排。
他们和其他的辽兵不同,他们手持的不是三眼铳。
而是火铳。
而且是十五式燧发火铳。
这些骑军骑着战马迫近到了六十步开外,列队举枪。
这些流贼不明所以,这个距离火铳射程之外,而且这些军卒怎么不点燃火绳呢,有些流贼鼓噪起来,以为官军又闹笑话了,最近两年不少没上阵过的官军闹出的笑话不少。
砰砰砰,火铳鸣响,大股烟雾喷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