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自己带去的客人,买这么多礼物,他脸上也有光彩不是?
陈大发家就在村子东头,陈数努努嘴,“喏,那就是我们陈家祠堂,主祠堂就是陈大伯家。院墙西边就是二发公和小发公家。”
陈家祠堂的房子稍微好一些,底层一米高的青石块垒成的墙基,上半部分是青砖,屋顶盖瓦,但房子普遍不高,李承感觉自己伸手就够够着房檐。
这种低矮的房型有助于冬季保暖、夏季防暴风雨。
虽说好一些,那是相比那些草房土坯房,两扇大门都已经破破烂烂,耷拉在那里。
两侧立柱上雕刻的祠联,依稀能感受到一点昔年豪族的韵味:“鄢陵分流绵世系;西江派衍宗枋”。说的是岭南陈氏,最早源于鄢陵县(陈佛智的父亲陈法念是许昌鄢陵人),又在西江这个地方衍生立宗。
这对木刻祠联,有近百年历史,木料虽然是花梨,可木柱底部已经彻底粉毁,几道裂缝贯穿上下,几无价值。
陈数用肩膀撞开半掩的大门,一头扎进去,吆喝着。
不一会,主屋还有两侧厢房,走出来七八个人,有男有女,见到他还有手中拎着的东西,都挺热情的,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很快,有人上来热情的上来招呼,接过吴伟和陈数手中的礼物,只是李承一句没听懂。陈数开饭店,五湖四海都接待,慢慢说李承还能听懂一些,眼前这帮“乡下人”说话,真心听不懂。
好在有陈数,他带着一位六七十岁、满脸褶子,矮瘦的老者过来,这就是他的大伯公陈大发。
陈数故作神秘,将陈大发老爷子拽到旁边的一间厢房中,掩上门,低声问道,“大伯公,你要发财了!”
陈数不是一名称职的翻译,除了最开始介绍李承和陈大发两人认识外,他自顾自的和陈大发交谈起来,李承反而不好插嘴。
两人谈话,又急又快,伴随着陈数脸色越来越红,还有陈大发的沉默以及偶尔摇头,李承即便听不懂也意识到不好——对方极有可能不卖或者说东西没了。
李承想要试着分析陈大发的表情,可对方低垂这眼睑,看不到眼神。至于表情,嗨,满脸的褶子,皮肤黝黑,根本看出来有什么表情。
在陈数又说了一句,而陈大发含着水烟袋拔了一口,继续摇头后,李承再也忍不住,“陈老板,你大伯公说什么了?”
陈数挠挠头,又搓搓那肥短的手指,脸上有些惭愧和“生气”,“哦,我大伯公说东西分家时不知道扔哪儿了。”
李承舒口气,不算最坏的消息,不知道扔哪儿,那就找呗,如果摔碎,那才是真正的坏透,也有可能这是陈大发不想卖而找的借口。
吴伟正站在厢房门口,李承拉开门和他嘀咕几句,接过一直背在他身上的挎包。
再度回到厢房,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五捆华币,堆在一起,放在桌上,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