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休的,也就那些不上眼的官,上下打点一下,基本上手到擒来,那一会,他才而立之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爹到不了的地方,说不定他能到。
想到此处之后,冯华盛也没多呆,伸手在沈宛最为汹涌的胸口抹了一把,继而大笑离去,徐江南在他面前是上位者,可同样,他在这些人面前,又何尝不是?鸡头当了多少年?也该常常凤尾,乃至凤头的滋味了。
徐江南离开之后,夜风拂身并不凉,这些天凤城大小角落皆是走了一遍,像是偿还了对于儿时记忆的缺失,今夜事情办妥之后,了无牵挂,牵着马在街道上走马观花,算是最后留念,城再是不小,也经不起逛,期间也遇见过一些气息有些不弱的江湖人,不过景州这个地段,相比之下,读书人还是多了点。
回唐府的时候,在街道入口处,他便瞧着里面有一亮点晃动,等走进之后,这才百感交集,一老人昏昏欲睡,却是提着白纸灯笼,毫无顾忌的坐在石阶上,靠着门前石狮子,等听到马蹄声之后,却是立马醒了过来,被老妇人搀扶起摇晃的身子,望着徐江南乐呵说道:“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知道你要走了之后,睡不着,硬要过来候着,老夫不放心,便过来陪着。”
老妇人迅雷之势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唐如磬立马咳嗽掩饰过去。
说起来,整个西夏,能让这位老人如此对待的,也就只有徐江南一人,就连他当年无官无爵在金陵之时,陈铮都是礼遇有加,上金殿可不拜不说,在六部之前还要摆凳赐坐。
徐江南恬淡轻笑,虽然不知道二老是从何得知自己要走的迹象,但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再开这个口。
老人望了一眼对面斜吊着的徐府牌匾,二十年之前的光景骤然,深吸一口气,提着灯笼率先往府内走去,眼角皱纹又深了不少。
徐江南跟在后头,悄然掩上不常开的大门。
“幸好等到了你,当年你爹走的时候特意吩咐,若你有意平徐家之事,便让我交给你一封信,若无意,到时候就跟老夫一起随了黄土,还给他。”走到深院的时候,老人提着灯笼转身,摆着手势,朝着徐江南笑道:“坐着等吧,我去给你拿来,人老了,差点坏了你的大事。”
徐江南点了点头,坐下之后。
老妇人又开始忙碌起来,拿了个整理好的包袱,放在桌上,轻轻说道:“江南啊,这些是外祖母的一片心意,没什么东西,都是路上吃的,还有些换洗衣衫,你都带着,还有点银子,你太公是个死脑筋,以前家里什么都不缺,也就什么都不要,还好这些年就两个人过,也花不了多少银子。”老妇人眼泪浅,说着说着又是哽咽起来。
徐江南也不知道为何,面对那些个九品神仙人物,又或者像崔恒天那样的江湖前辈,他都能不卑不亢夸夸其谈,如今只是这种场面,却是张口哑然,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只是他眼尖,瞧见包袱中有些尖锐的东西,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