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酿的女儿红起出来。”
要是能巴结上那位贵人,她这春香阁还不有得风光一阵子。
酒糟鼻子躬身领命,才要转身便又被何凤娘给叫住了:“对了,去把门前的花儿也都搬过来。”
天将正午,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何凤娘舒服点伸了个懒腰之后,便去厨房张罗酒菜,再也想不起自己的狐裘披肩,也想不起自家的柴房里还关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郎中。
江屿被捆住了手脚,像个麻袋似的,被几个大汉扔到了阴冷潮湿的柴房里。他到此时还没搞清楚,自己不过就是想买两碗绿豆凉糕而已,怎么就落到了这般境地,他忽然觉得唐若曦说的挺有道理——这京城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一想到唐若曦,江屿便又为丰乐坊的百姓捏了把汗。
天晓得,这女人发现自己失踪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来。
柴房没有窗子,只有一扇漏风的破门,透过门上的窟窿,江屿能看出门前不时有人经过,一开始,每有脚步声传来的时候,他便努力的坐直身子,以求给来人一个好印象。可等了大半天,竟是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正在他无聊到快要睡着的时候,柴房的门终于被人推开了。江屿一见进来的人正是酒糟鼻,便解释道:“这位大哥,我是好人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酒糟鼻看着地上的江屿,不耐烦道:“甭跟我说你是好人坏人,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羞辱了我们老板,这事儿你总得有个说法。”
江屿闻言连忙点头:“我给你们老板道歉怎么样?”
酒糟鼻呸了一声:“呸!你道歉有个屁用!”
“我可以公开道歉!我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错了!”
“少废话,你是个郎中,应该挺有钱吧?三百两银子,这事儿就算了了。”
江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三!百!两!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酒糟鼻上下打量了郎中几眼,轻蔑地说道:“那我们就在楼里开个男风馆子吧,看你这身板也不知道抗不扛得住。”
“这……这怎么使得啊!”
“这有何使不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儿嘛。”
“在下行医多年,以悬壶济世为本,以治病救人为念,怎可……”
江屿的话还没说完,柴房的门却已经被重重的关上了。江屿顺势躺回到地上:“三百两……老天爷,你弄死我吧!”
过不多时,外面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不时传来车马声、吆喝声、丝竹调笑声,最让他难熬的却是厨房传来的铁铲声。江屿狠狠咽下一口口水,只恨他此刻身在柴房,再好的珍馐美味也无缘品尝了。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歌声:“留花翠幕,添香红袖,常恨情长春浅。南风吹酒玉虹翻,便忍听、离弦声断。乘鸾宝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