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微步,好在清池凉馆。直饶书与荔枝来,问纤手、谁传冰碗。”
歌声悠扬婉转,江屿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他只觉得这歌声很美,想必唱歌的女子一定也很美。正在他半梦半醒之间,外面的歌声却戛然而止,隐约间似乎还有女子的惊叫声传来。江屿立时警觉了起来,没过多时,柴房的门便再次被人猛地推开。
就着外面明亮的灯光,江屿看见酒糟鼻站在门口,冲着自己大手一挥,立时便有两个壮汉冲了进来,那两人进来之后,不由分说,抬起江屿就往外走。
“诶诶诶!你们要干嘛啊!男风馆不是这么快就建好了吧?!”
酒糟鼻一边走一边给江屿解释:“我们这里有位客人呛到了,你赶紧过去给瞧瞧!”
江屿这才松了口气:“我说你们倒是先给我松开啊!抬着我走算怎么回事儿啊!”
江屿被人解开了绳子之后,跟着酒糟鼻进到了后院。满院的灯火之间,江屿一眼便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正口吐白沫的人。
那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前胸也没有起伏了。周围早有胆小的女子哭作一团,几个穿着不俗的人更是面如土色。
江屿也不多问,伸手探了地上那人颈间脉搏,之后便沉声询问道:“可有人知道他为何如此?”
一个中年文士皱眉道:“适才我等正在听曲儿,钱大人忽然就无法呼吸了,这才片刻的功夫就这样了。”
江屿思量片刻便伸手去摸地上那人的脖子,果然在他的咽喉处摸到了一块硬物,便冲着酒糟鼻喊道:“那位红鼻子的老兄你来一下,快!”
酒糟鼻原本站在外面看戏,完全没想到会突然叫到自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江屿见他没反应,便急道:“你倒是过来啊!再不来他就真没救了!”
场中几个年长的客人便催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快去帮忙!耽误了救人老夫剥了你的皮!”
酒糟鼻这才醒悟过来,急忙走到江屿面前,江屿指着地上那人说:“你把他扛起来!对肚子冲下,扛在你的肩上!”
酒糟鼻如实照做,钱大人全身软如面条,无论酒糟鼻怎么晃悠都没有一点儿反应,江屿又道:“跳!赶紧跳!”
江屿说的急切,酒糟鼻也不敢多问,扛着那人便开始跳,只跳了四五下,他便觉得肩上那人似乎有了反应,正在欣喜时,肩上那人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江屿早已远远躲开,只是酒糟鼻因为扛着那人,所以那一口秽物一点儿都没被糟蹋,全都吐在了酒糟鼻的身上。
酒糟鼻把钱大人放下之后便急匆匆的出去换衣服了。
江屿这时才凑到近前,一边给他把脉一边说道:“好啦好啦,吐出来就好了,想来这位先生应该是被异物堵了气管,这会儿已经没事儿了。”
周围的宾客见钱大人已经无恙,便都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