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路哥把故事说完了，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他，伸出手，捏住他的耳朵捻了捻，低低地笑了一声：“你耳朵又红了。”
小马抬起头，有点迷蒙地看着他眼前比他高了大半头的人。他们这时正站在一盏路灯旁边，那路灯灯光拢成一道追光，打在两人身上，小马觉得捻在耳朵上的手温暖又柔软，路哥好像要跟着那只搭在自己耳边的手，靠得更近一些。小马想自己是酒喝得有点多了，心里一点紧张都没有，只是期待他真的靠近过来，这样自己说不定可以更多地碰碰他，哪里都好。
然而路靳楠只是有点流连地多捏了一会儿，就收回手看看时间，说：“不早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回家吧。”
他突然换了状态，小马没反应过来，圆眼睛依然迷迷糊糊愣愣怔怔，小动物一样看着他，一边转头看街上的车子，一边问：“不太顺路，你自己打车回家，可以吗？”
小马惯性地点点头，随着动作慢慢醒过来了。看着又回到高速运转的精英状态的路哥，从心随性地问了一句：“路哥，其实你一直，都这么好说话吗？”
路靳楠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停下动作，稍一反应，笑了：“好不好说话，看心情吧。怎么了？”
“就是发现，路哥你真的很温和。可是好像，我周围的同事都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好听，又找补一下，“可能是你又年轻又厉害，地位又高，就让人觉得不好接近吧。可其实不是这样的。”
“他们的感觉可能也没错。如果不注意，人很难说自己对别人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我也没有那么多精神，时时刻刻关心周围每个人。你跟我熟悉，自然觉得我好说话。”路哥没对他的说法做评价，而是拦下一辆出租车，按着他的投，推着他的腰把他塞进后排，在这一串动作中间跟他说，“你觉得我温和，那遇到什么事情就知道问我能有用，就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下周看你成果。”
小马被路哥给拦的车送回家，带着酒精和好心情制造的，飘忽梦幻的意识，进入了一场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