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管理呢？”路靳楠看他情绪又好了，直接把话题换个方向，回到自己真正关心的事情上。
“我是文科生嘛。文科生也没多少能选的专业吧。我不想学语言，报志愿的时候不懂，就觉得这个专业名字看起来挺高级的。”小马一乐，颇有自嘲精神，“结果其实我也不知道学了点啥，所以现在就彻底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
“那就慢慢找吧。如果你觉得娱乐市场、或者经济，这类的工作足够有趣，那也算是我做了件好事。”路靳楠表示理解。
两人随便聊聊，不知不觉酒喝得差不多。路靳楠看看桌上的空杯子，又看看眼神轻微迷离的小马，建议：“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走一走，醒醒酒，就回去吧？”
他们出门的时候，台上的歌手在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声音里有点沙沙的质感，还带着几分空灵，配合昏暗的灯光，很轻易就能把人心底里那点幽幽的小伤怀给勾出来。
然而小马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伤怀，他的世界也一点都不无奈。前面路哥出了小楼回转身等他，眼睛温柔明亮，透过眼镜的遮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瞥了一眼那个一脸便秘，唱得四份动情六分假装的歌手，暗地里吐槽一句“唱得什么呀”，脚步轻快地跟上他路哥的步子，往街上去了。
两人沿着长宁街随性地走。
夜里的大道，两旁的建筑都安安静静，灯光一点都不少，各种颜色，把行道树和楼照出了风致各异的轮廓。有的毛绒绒柔软软，有的是穿越时间的年代感，还有的，像只冷峻的现代巨兽。
小马踩着街边各种东西在人行道上映下的影子往前走，恍然间不真实的感觉笼罩下来。他看看身边走着的人，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一晚的经历，越真实越好。
路哥在深呼吸，冬夜里气温有点低，口鼻前白气缓缓散开。小马问他：“路哥当初名校毕业，怎么会答应二哥，给他做经纪人的？”
路靳楠认真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讶异他竟然主动问了问题：“在给他做经纪人、继续读研、去大公司做管理培训生，三条路之间选，仲澜的邀请其实是进度最快，结果最确定的。”他讶异归讶异，解释起来倒也不含糊，“我学的是经济，做学者是不错，可我其实不是个能承受寂寞的人。那是有可能十几二十年，所学所作无人问津的，一条长路，会很寂寞。那如果是要进入一个行业做实务工作，仲澜是个很好的合作者，当时也有一些资源，起步会很快。”
他看着小马似懂非懂的表情，呵呵一笑：“我跟仲澜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学，大学期间也一直有联系，算是发小，互相很了解。大家都不是注重利益的人，事情也都可以商量着做，这样的机会多难得，我想你现在是有点感觉的。”
小马点头。虽然他并不能完全理解，但他可以记住，再有感触的时候，再把这些故事拿出来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