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一起清理餐具桌面，然后带了零食去沙发上看电影。
路哥把遥控器塞进小马手里，让他选片，并扬言如果他不做决定，那就要找部海洋纪录片来看。他自己撂下挑子之后，起身去拿了一条空调毯来，又把沙发上的靠枕收罗到两人身边，搭出了一个舒服的小窝，靠在里头眼睁睁等着小马。
小马看路哥好整以暇地坐着，只等他，匆匆选了部《东成西就》。
他私以为，路哥说的“消耗时间”是个很浪漫的事。既然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浪漫，那么具体做什么就不是很重要。只要是件可以和某个人一起，还不错的事，就挺好。
所以他其实一点也不介意两人一起看海洋纪录片，甚至觉得哪怕是部最粗制滥造的恐怖片，应当也能安心宁神地看下去。内容不好看，就恰恰好把注意力多往人身上放一放，挺好。
事实证明他这个判断实在是高估了自己。一部古早的搞笑电影，吸引了他大半的注意力。他笑点低，一群在今天看来已经封神的演员，无论做点什么搞笑的事情，他都觉得好笑。歌神唱歌他笑，师父被镖他笑，蹩脚英语他笑，梁朝伟倒霉他更加笑。除了笑以外，还要时不时抬起笑成了桃花瓣的眼睛，跟他路哥感慨：
“路哥你看，那个年代就有鬼畜了。”
“你说这是怎么想到的呀？”
“这个歌词好厉害，又简单，又不俗气。”
……
不知道是路哥给准备的沙发太舒服，还是无厘头搞笑电影太好看。小马跟他路哥肩靠肩头挨头地窝在一条毯子里，后腰还放了一只手，无数次对视，看到了全程没笑的路哥眼里的纵容，依然一点都没害羞，自在得仿佛换了个人。
直到铿铿锵锵的主题歌响起来，路哥抬手关了声音，把他又往怀里揽了揽，低头问他：“怎么选了这个片子？”
语气是温和的。眼神看着……就有点危险了。
“就听说过很多次，说它很经典，我又没看过……”小马的底气跟着说出口的字一起往外漏。话还没说完整，气已经没了。气没了，脸就又禁不住红了，眼神也要往边上飘。
路哥不放人：“那好看吗？”倒也没逼迫小马一定要看着他回话。只是两人之间距离太近，他说话时带出的气流轻飘飘地打在小马的额头上，让他绝对无法忽视面前的人，更无法忽视那人的位置。
就算日常的某些小动作已经要习以为常，小马依然被那些小气流弄得异常慌乱。好在他现在跟路哥对话已经不用再三思索，顺着嘴有什么说什么，答着“挺好看的。”另一边用尽全力想从逐渐升温的大脑里找回一丝清醒意识来。
然而路哥不给他机会。就着两人的姿势凑近了，在他额头上软绵绵盖了个戳。盖完，顺着鼻梁一点点地往下蹭。一边蹭还一边问：“那现在有什么感想？”
感想好像是有点感想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