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的脸又想红，他脑子里思绪转了几转，强行给自己加了一点镇定剂——路哥就是这样一张嘴什么话都能说，什么都能说得理直气壮的风格了，这才哪到哪呢，都这么久了，还连这一点都顶不住，就有点丢人了。
但一时间要想化不好意思为其他的什么，也有点为难。于是只能定定心神，大胆地看回去，看得路哥伸手过来挡住他眼睛，清清嗓子说他：“公共场合，不要乱撩。”
就算坐在私密性相当好的隔间里，可能撞见的只可能有不时来看看他们要不要什么服务的服务人员，路哥也在注意公德。这很好。只是不知在办公室里就毫不收敛，作风比小马过分不知多少的，究竟是谁来着？
小马低头喝汤，再抬头时，又跟已经开动的路哥相视笑了一下。
气氛确实很好，小马觉得不如把疑惑的事情一并问了。路哥的坦率和认可给了他不少的底气，而这样的好氛围和好底气，也并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
想到了，他就这样做了。
“路哥，我其实还有个问题。”
“哟，今天是怎么了，问题爆炸吗？”路哥没抬眼，随口调侃一句。
小马没说话，路哥看他一眼，看到了一个轻微纠结的表情，笑了：“有话就说。我是不急，但积着事情不解决，不利于后续发展，你说对吧？”
小马深表赞同。
“我跟你差太多了。尤其是在遇到工作的时候，差距真的，太明显了。我就是忍不住觉得，我太弱了，要补上很多东西，才可能勉强够得到你。再回头想想，你教我那些东西，帮我很多事情，真的不会累吗？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跟你平等地对话，理解你。”
“所以，你是不打算继续跟我互相理解了吗？”路哥打断了他的话。
“啊？”小马被突如其来的问句怼愣怔了。他看看路哥明明勾着唇角，但整个表情其实根本看不出息怒的脸，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太妙——这种遇到某些不太看得上的合作方才会露出的表情，今天让他自己给引出来了。
他做了个吞咽的姿势，猜测着可能是自己话说得不太合适，惹到路哥不高兴的点了。既然这样，只好倒着去找补：“没有。我怎么可能不想……”
但是人一心虚，不仅气势要变弱，思维也要慢下来。他话说一般又卡住了。虽然他没经历过什么万众瞩目的高光时刻，却也一样没经历过什么惹完事需要安抚事态的情况。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没有办法平等地对话？我们现在，不平等吗？”路哥的问题紧接着又来了。
“我就是，我自己太弱了，就是有些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觉得……不配……”
“不配什么？”
“你……”小马一个字没有发完音，灵光一现地发觉了他路哥又冷了三度的音色，及时闭了嘴。
他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