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个年轻医生啊……这也怕那也怕的……”
见着年轻医生慌张的模样,稳婆有些得意地,一边摇头,一边拿起了铁钩。
“张婆婆……你先别和我说话了,你先做着这事儿吧……”
“行行行……这么个活计,还用老婆子怎么上心……就这点事儿,老婆子闭着眼睛都能给我弄了……”
稳婆嘴里还碎碎念叨着,给女人做着清理。
女人在过程中,就一直惨叫着。
男人心疼钱,不愿意给女人用麻药。
年轻医生懊恼之前自己的行为,想自己掏钱给女人用麻药。
但却被女人跟男人同时拒绝了。
男人大概是觉得年轻医生这行为害了他的面子,有些面红耳赤地对着年轻医生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
女人也跟着男人摆手。
最后稳婆来了,也告诉医生,说用不着,她手脚麻利。
只能让年轻医生不停叹气。
“啊……”
女人惨叫声逐渐衰弱,
不知道是疼得神经麻木了,还是累得叫不出来了。
或者是因为稳婆的动作逐渐收尾了。
不过女人的身体却还在不自觉颤抖着,大概是没力气控制了,抖得别刚才厉害。
“别动……再动一会儿牵连到儿,那血就不是现在这样流了……”
稳婆骂了一声。
……
这房间的墙边,两只飞蛾静静落着。
就是这次徐枫和阿孟的化身。
徐枫朝着那堕胎的女人,给女人堕胎的稳婆,以及旁边守着的年轻医生各看了一眼,
然后就再转过了目光,看向了旁边。
还未降生就被迫夭折的婴儿魂魄,此刻已经飘荡在旁边,
周身缠绕着怨气,脸上还带着懵懂而挥之不去的恐惧。
大概是有些不甘心的,婴儿魂魄在围绕着他娘亲环绕了好几圈,
最后还是只能离开了。
不过,
相比于之前看到的枉死者景象。
这一幕景象中,还多出来一道只有徐枫和阿孟能看到的身影。
那是已经快孕育完成的情孽,
如此多,如此久的执念怨气积蓄,终于从这生死执念中孕育出了这样个情孽。
此刻的情孽,周身缠绕着浓烈的怨气和说不清执念,
他的身影还有些虚幻,身形在怨气执念的孕育中,还在不停地变换。
或是被土匪杀了的掌柜,或是在腹中就夭折的婴儿。
或是溺水的孩童,或是上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