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风叱喝。
陈逢却一本正经,“县尊大人,下官无罪,为何要告罪?下官坚信,既然高御史代天巡狩,那么一定公正无私,明辨是非,绝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落井下石。”
话音落下,后面隐约传来笑声。
原来是庄定迭已经按捺不住,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找死的人。
便在此时。
‘呸’的一声,高澈然吐出一片瓜子壳,吓得众人将头埋得更低。
高澈然看见陈逢还昂首挺胸的站在自己面前,猛地一掌拍在地面上,怒道:“陈子时,你好大的威风,我且问你,现在本官是不是还应该回牢房里去呢?”
“陈县尉,你果然是非同一般呐,”
站在后面的贾第缓缓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阴阳怪气道:“大人领受天命至此,你却将大人关入大牢,你可知你这是目无天颜,你该当何罪!”
这怎么和剧本走得不一样?
陈逢怔住,他现在也不在乎男儿膝下有没有黄金,赶紧先跪下再说,心道这高澈然究竟在搞什么鬼?
难不成因为昨天的事,对方还真要教训自己一顿不成?
自己这是看错人了?
看见这一幕,李知风脸上早已是闭不住的笑容,心道刚才你小子不是很不卑不亢吗?
他当即说道:“回禀御史大人,刚才下官也就此事质问过陈子时,不过他先前表现得不卑不亢,自认为自己有天大的理,仍不知悔改。”
“不卑不亢吗?”
高澈然起身,道:“好啊,那本官就听一听你有多大的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贾第寒声道:“陈县尉,随我进来吧。”
随着高澈然进入堂内,李知风几人也相继站了起来。
立刻李知风已然一副胜券在握之色,毫不避讳的向黄安辅说道:“安辅兄,陈子时自作自受,现在自食其果,果然是天要灭他啊。”
“县尊大人慎言,”
黄安辅依然保持着小心谨慎,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哪怕刚才陈逢被高澈然吓的跪下,“毕竟昨天在陈府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谁也不知道。”
“黄县丞此言有理,”
向智成大喜,心想黄安辅还是明事理的,“或许只是误会,只要陈县尉认个错,解开误会也就没事了。”
庄定迭道:“不可能,刚才你们没看见陈子时被吓破胆的样子,向教谕,不如我和你打赌,那陈子时若能安然无恙的出来,我去县学帮你上课。”
“成何体统,”
向智成闻言很是不悦,道:“为官者岂能如此目无规矩。”
庄定迭表示无语,没好气道:“真是块腐朽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