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鱼。”
大家纷纷在纸上写下aa。看到众人已经记完,天依再开口说出第二个音:
“萼。”
大家写下aak。
“昂。”
大家写下了aa。
“怎么样,”洛天依停下发音,向人们问道,“是不是特别熟悉?”
“我感觉出来了,”夷邕一拍大腿,说,“什副刚才举的三个字,打首的辅音都是,主要元音也都一样,都是长元音aa,但是收尾不一样。”
“这我们也听出来了!”其他士兵说,“第一个字,aa后面就没了;第二个字,后面有个k,第三个字,后面有个。”
天依向他们点头。随后,自己又发了上古韵部中支韵、质韵、真韵以及侯韵、屋韵、东韵的字,让大家比对。
“什副,您举的这些字,主要元音都一样,就是尾巴不一样!”
“对。如果把我刚才发的第二个字,那个k尾给弄没了,那它怎么样?还是花萼的萼么?”
“不是了!”夷邕摆手说,“那就不是‘萼’了,变成鱼游的‘鱼’,还有我的‘吾’了。”
“也就是意义发生了转化。”
“对。我们叫它的说法吧,它要指的那个事物不同了。”
“所以,显然,它这个尾巴变化了,意义也发生了改变。”天依笑道,“这不难理解吧?”
“嗯。”众人都点头。
“那,我再发一个。”天依清清嗓子,发了一个aag。
“这后面的和k还不一样了,是个浊音。”楼昫判断了出来。
“不错,你们觉得这是啥?”天依问士兵们。
“我们北边的大山里,那边的人,说那个花萼,就是这个aag。”楼昫说,“虽然我们没有这个口音。”
“在你们的听感里面,把k换成g,它的意义会改变么?”
众人想了想,摇摇头。
“显然,在一般的汉说里面,没有尾巴、有塞音尾巴、有鼻音尾巴,这三者是对立的。但是塞音尾巴大家一般说的是清塞音尾巴,而它就算是浊塞音尾巴,也不会和清辅音尾巴冲突,把清辅音念浊化了,不会改变它们的意义。”
士兵们试了试,将自己词中的k韵尾浊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我们做的是音系描写,音系的一个基本的单位就是音位。而我们先前教的各个音标,你们可以暂时看成音素。”洛天依对众人说,“音素是什么?最小的语音上有区别的单位。比如k和g就是两个音素。但是音位的概念比这要大一些,音位是最小的,能区别意义的语音单位。那么k和g,虽然语音上有区别,但是因为它们在一个‘字’的尾巴上起作用的时候,一个替换另一个并不区别意义,所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