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货色,和甲伍的一些士兵不同,几合之内就被打得叫喊不迭。他接过何伍长的棍子和面具,战战兢兢地走到队前,在军士的命令下和祁晋师对格,结果他比自己的伍长要表现得更狼狈,几乎没有还招的余地。
甲伍的军士们虽然在这位塞下过来的教官面前经受了是同样的败局,但是他们用什正教的简单招数应付攻势,在强大的压力下还是能打几次反击。他们遂坐在地上开始笑起楼昫来。
“你到了陇西,肯定是我们之中头一个死的!”夷邕一边摩着腿上的行滕,一边看楼昫挨打,一边冲他呼哨——当然,这是玩笑话。夷邕并不希望日后这个小老弟将在他看到或看不到的地方仆地而卒。
楼昫呼着寒气,招架着新什副的刺击,感到脸上烫烫的。又过了一会,他终于像之前的八九位士兵一样,彻底败下阵来。他将木棍和面具交给下一位兄弟,慢慢地回到自己刚才的地面上,坐下来。
“所以说,在接下来的两个来月中,这种训练是非常有必要的。”祁晋师道,“我只教给了你们的什正一些长兵的术技,她又教给你们更少的,训练的时间又不长,这是你们今日打不过我的原因。但是你们身体好,又在这行伍中间做军,每天吃到饭,体格是好的,这是你们的优势。在塞外的匈奴人,一般的战兵,没几个能每天吃到饱饭的,你们如果在我麾下训练得当,近身的时候,一个顶上两三个,不是问题。”
“那么什副,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受您的术艺?”齐渊问他。
“我同你们的什正商量毕了,如果部队在一个地方停驻,朝食前后你们仍然是受业,而到了亭午以后,前半部分,什正和我会教你们学羌话或者匈奴话,而后半部分,我会课你们一些长短剑戟格击的技巧,之后你们可以踏球或者休息。”
这么看,以后的日程是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了的。楼昫暗自想着。不过让他高兴的是,这样子什正嗓子的负担又可以减少很多。自己总期待着有一天,他学完了什正课的大部分内容,学成之后,什正的嗓子可以恢复到原先第一次课自己之前,清亮丽秀的程度,而不是像这几日一样,言语之间夹杂着沙哑肿胀的喉壁中传出来的浊擦音,以及痰堵在气管里的声效——虽然这些都是他见所未见的,从什正那里新接触的器官名字。但是他从前在自己嗓子受邪魔侵害的时候,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这些名词的存在。
乐正绫和天依一边在树下休息,一边看着祁晋师规训他们手底下的士兵。乐正绫从地上拾起一支枯草,一边把玩着,一边看教官和士兵们的状态。楼昫远远地朝这边看了一眼,她连忙用手指去,他连忙又匆匆地把头转回去,认真听训。
“我昨天和司马谈这事的时候,他还对祁叔有些不放心。司马说,他虽然是个游侠——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历过很多世情,但是规训士卒能不能做好,他有点怀疑。看上午的效果,今天再向司马使君复命,他的顾虑就不会那么多了。”乐正绫一边看着,一边对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