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外的地面。而和他们一块工作的,还有一些部落民。
“他们在治沟洫?”夷邕问什正。
“没错,”乐正绫又指指上面,“你们看这天。”
“是要下雨了。”笔直站在一旁的眉出说,“天要下雨。当然,也可能是雪。不过很可能是雨雪并下,就现在这个有些回暖的景况来说。”
“你们再看看栅栏外面,是什么。”
众人往忙碌着的军马场骑手们的后侧又看了看,发现后面是一道缓坡。
“不管是下雨,还是过几天雪水融化,水都很容易沿着这个缓坡流下来。可能这里就会形成一条自然河。”乐正绫说,“我们得给部落——至少是我们的驻扎地,做好一点防护措施。”
“我们需要上去帮忙么?”
“对,这也是对你们工事能力的一个考察。”
“咋天天考察呢……”夷邕努了努嘴。
说是这么说,通书什的人们还是连忙来到了营外。
“我们正要挖呢。”鲜弥部的长老向她说,“本来这种事是要我们来做就行了,可是他们非要自己动手。”
毋奴韦将他的话转译回汉言。
“这是我们为自己的营盘计较,动用我们的人力也是应当的。”乐正绫说着,走向瞿什正,请他和他的人将铁具交给通书什的士兵们。
“这个……”瞿什正看看他们,“他们也没有治理沟渎的经验,我们对付这个土好几年了,知道从哪开始挖,往哪引,恐怕他们不行。”
“那我们的士兵干活,你们在旁边建言便是。”乐正绫说,“至少你们先休息休息,等你们觉得可以继续了,我们再撤。”
“也可以。”瞿什正挠了挠鼻尖,遂令军马场的骑手们将铁锸交给通书什的人,让他们继续工作,自己在旁边指导,
“其实这个沟也用不着费力挖,如果不是你们挖,我们是不挖的。”鲜弥部的长老同乐正绫和瞿什正说,“这里安逸得甚,上个月也有一场雪,雪融的时候没有水流到我们的营中来。”
“那可说不定,”瞿什正道,“我们早上在周围巡逻的时候,原先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基本上是按着河流的故迹来看即将到来的水的。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看到有些地方似乎有新土。”
“新土?”鲜弥部的长老倒吸一口气。
“恐怕不是天地鬼神所致。”瞿什正强调了这个地貌细节形成过程中人的因素,“有人翻动它们,而且似乎是想开一条流向这里的道。我们就发现了那一处,及时地把它破坏了,但是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为了预防可能的水情,我们才准备搞这沟。”
说着,他伸出右手,将手掌排向部落后面的缓坡:
“我们预设的是,在这个坡面上,距离栅栏二十丈的远处,开它个几道,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