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尧舜。”
“那你们还行此道的时候,是怎么做的?”赵破奴吹着秋风问她,“我猜有一点就是你们海国写这诗的人要去掉我们汉地这种契约的奴隶。要不然你和洛先生也不会一直撺掇我,让女奴们变成造纸的女工。”
“是。”乐正绫点头,“再多的愚不能说下去了。”
“我刚才已经讲了,我们在府里的最深处,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赵破奴挠了挠鼻翼,“畅所欲言吧。”
“海国的运动是两三百年前开始的。最开始有一个国家,当时的人口跟汉国差不多,有一些学者撰文认为君主的统治只能让大多数民众生活在悲惨的境地。上天赋予的权柄不是掌握在君主手中,而是直接授予每一个人。君主在这方面只是一个窃……”
“打住。”赵破奴将手收攥成一个拳头模样,连忙示意乐正绫停下。他看了看四周,低声问她:
“书的内容就不必多说了。——他们后来怎么样?”
“国中基本上小一半人识字,学者的影响很大。国王被斩于闹市。随后全国的人组成了共和国。”
“我只知道先周有共和执政,但那是有个人叫共伯和。”赵定北将他一贯的概念和先生教导的礼法都抛到了脑后,专门听洛先生的夫人讲故事。
“共和国就是没有君主的国家。它的形式很多,有的是全国的人在他们的乡村、市镇中选举一批人,那批人再选举更高一级的人,直到选举出全国的贤能们来治理国家。有的是国家的会议和首脑都由全国直选,首脑的任期是四年或者五年,可以续任一次,之类的。”
“选贤举能,讲信修睦。”赵定北随便想到了《礼记》中的一个句子。
“你们那边有多少个共和国?多少个君主国?”赵破奴继续问道。
“一百多个共和国,几个君主国。屈指可数。”
“最大的十个国家,有几个共和国?”
“有两个还有君主,而且君主不掌朝政,朝政仍然由选举出来的会议决定。”
“怪不得洛先生的身份证上写的不是臣民、子民,而是公民!”赵定北这才就天依衣物中身份证上的信息恍然大悟过来,对他的父亲说。
“你说到这,老夫就明白了。你们那边是要‘六亿神州尽舜尧’,要做到这个,就得让所有的人自己做自己的主,人人要除开贱籍,读书学礼。要不然你们海国那工厂里的机械恐怕比这翻车复杂得多,没人断字的话也没人会做。”
“是……”
“老夫这下算是把你们海国的情况都摸通了。从前在骠骑将军面前时,你们老是同他讲一些表里的事情,什么铁鸟、卫星很厉害。后来同老夫又讲农业和工业,现在在这亭子里推心置腹地说,原来所有这些的基础都是你们海国要让人尽尧舜。”
“那怎么可行呢?”赵定北有疑惑,“没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