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可能就没有着落了。我们就顺水推舟,做做好人。”
“你们今日布衣下乡去就是散财去的么?”
“可以这么说吧。”
“也好。”缪叔说,“不过到二位夫人说的那家,我还得细细打听。”
“咱们可以慢慢打听,慢慢寻。反正那佃户的姓字我知道,信也在身。”天依登上车厢,“对了,晚上喝酒缪叔来么?”
“今日有什么说头么?”
“庆祝下雪。大家温温酒暖暖腹。”
“好嘞。”
三人一道上了车,向城北的方向驰去。在城北门外一番打听,车上一行人最终来到了那姓孙的大户所在的乡里。
“还不错,他这院子确实挺大的。”天依透过遮挡容貌的面纱,看外边院墙的规模。
“毕竟是老地主了。”
“也有可能是富农嘛。”
“这个规模,富农跟地主没差。都是较大的土地所有者了。”
缪叔先跳下去问府前的家丁,问他们园里有没有个欠债三千三的丁姓佃农。那几个家丁直言不知,派人回去请教。
“那你们的家主现在有空么?”乐正绫掀开帘子,问他。
“有空。”
“我们能不能进去拜访拜访?”
“所来何事啊?”
“给那丁姓的佃农还个债。”
家丁见此车样式及车上人的装饰皆不一般,便引了她们进门,汇报了家长,同她们相见。那孙姓的地主领着小奴仆,一迈进堂屋,看到两个夫人,原先脸上的跋扈立马变了个样。这个毫秒的变易被二人看在眼里。
“敢问是何处来的尊夫人?”他恭恭敬敬地向年轻的两人作了个揖,同时命令那中年佃农下跪行礼。
“不用行礼了。”乐正绫连忙站起来扶起他,“我们是过来给他送家书的。他侄儿今日修书一封,我们府上抄书的两个下人刚好收到了它,她们没法带过来,就托我们带。”
天依拿出袖中的那封信,双手递给那负债累累的农夫。
“顺带,我们准备了三箱钱了,加起来合是四千铢,刚好能还清他的旧债,还能余一点。不知道他的债多是向哪边借的?”
“多是向我借的,少部分是向别人借的。”那姓孙的主人说,“我也不知道他都借了多少。”
“那现在刚好,丁叔欠孙伯的可以了清了。”乐正绫道,“这些欠款都可以打掉。”
“夫人出手阔绰,这老丁今天真是发了福了。”庄园的主人笑说。随后,他便命管帐的将丁叔欠金的文牍拿出来,在两个夫人的面前将上面的账目勾销掉。
“都是什么名目?”
“都是进我庄园以后一些日常的吃穿用度。”主人含糊其辞。<